微微扬起的尾音让岳秀姌心肝颤颤,每次男人用这种温柔到冒出粉泡泡的诱人嗓音,她定会被折腾的重生N次方。
冰凉的小手推按男人的胸膛,迫使他不能靠近,岳秀姌欲哭无泪的求饶,“相公,宝宝心里苦,求放过。”
“苦?”澹时寒凤眸邪魅一笑,在她耳边低喃:“知道姌儿心里苦,相公赏你蜜糖吃。”
“我肚子饿了。”
“马上给你吃的。”
“臭牛氓,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没关系,我等着你原谅。”
……
事实证明,男人牛氓起来,真的只有“心里苦”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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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日暖,岳秀姌懒懒的躺在院子里的美人榻上,旁边澹时寒正在剥杏子皮。
“相公,你有没有派人回去看看娘和妹妹们,南儿的课业也该关心关心。”
“南儿在私塾里读书,每日的练字都有暗卫送来。娘已经舍不得那个家,二位妹妹在织绣坊里忙活着,直说比管铺子省心。”
“这可难办啦。我以后还想当甩手掌柜的,让她们一人管一家铺子。”岳秀姌努努嘴,懒洋洋的歪枕着屈起的手臂,痴痴的凝望男人俊美的侧颜。
“你把北街的铺子交给胡杨两口子,南街的铺子交给英子。”澹时寒将剥好皮的杏子放到蜜糖罐里腌渍,再用筷子夹出来喂到小妻子嘴里,“我明日派两个人过去帮忙打理铺子。”
“嗯,好甜。”岳秀姌竖起大拇指,咽下饱满多汁的蜜杏子,又张开樱红小嘴,“还要吃。啊!”
澹时寒低头剥着杏子皮,斜睨一眼,“你突然想吃酸的,难道是……”视线瞟向她的小腹,“有孩儿了?”
“呸!昨夜是谁折腾我来着。就算有孩儿也被你折腾没啦。”岳秀姌没好气的捶他一拳,“那个人没有除掉之前,我还不想要孩儿呢。再等等吧,应该不会等太久的。”
澹时寒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静如止水的丽颜。
“姌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
岳秀姌摇头,自己动手拿筷子夹一颗蜜杏子放到嘴里吧唧吧唧,又夹起一颗喂到澹时寒的唇前,“相公,你也吃。”
澹时寒张嘴含着蜜杏子,疑虑重重的凝着她。
“相公,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嗒。”岳秀姌捧着自己的小脸装可爱,眨眨眼,嘟起小嘴“啵”个飞吻。
澹时寒讪笑,沾满果汁的修长手指捏捏她粉团的脸蛋,宠溺的昵喃:“顽皮!”
“嗷!坏蛋,你怎么把果汁抹到我的脸上呢。啊啊啊,我要去洗脸。”岳秀姌抓过男人的大手狠狠咬一口,然后蹦蹦跳跳跑去洗脸。
澹时寒望着小妻子像兔子似的又跑又跳,开怀畅笑,仿佛三个多月的阴霾心情霎时间消弥。
任管家引领着方睿武急步而来,二人皆是一脸的沉阴。
“姑爷。”任管家鞠躬行礼。
澹时寒让婢女撤下杏子和蜜罐,又用水净了手,才抬眸看向方睿武,“何事?”
方睿武叹气,将一封信交给他,说:“周子世失踪,绑匪留书要嫂夫人亲启。”
澹时寒凤眸微眯,信封上果然写着“岳秀姌亲启”的字样。
“是我的信吗?”
岳秀姌已经重新梳洗好,缓缓走过来,抢过男人长指间的信封。没个形象的坐在男人腿上,撕开信封,取出信纸。
“相公,这字写得真难看,和你的字没得比啊。”岳秀姌嫌弃的摇头感慨,从头到尾大概遛了一遍。
“是谁写的?”方睿武沉不住气,伸头瞧瞧,鄙夷道:“呸!这破字,狗写得都比这个赏心悦目。”
岳秀姌“噗哧”笑了,竖起大拇指夸讲:“方少将军果然是耿直之人,不为强权弯腰。”
“啊?什么意思?”方睿武傻眼,看看岳秀姌,又看向澹时寒。
澹时寒环紧小妻子的纤腰,与她一同阅看信中内容,“姌儿,你早已知道周子世会被绑走?”
“嗯。”岳秀姌严肃的点头,“我与周大人已经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会沉不住气,才刚纳采之礼便急着动手。”
“他是谁?”澹时寒狭长眸子浮现不悦。他不喜欢小妻子瞒着自己的感觉,很不好。
方睿武亦坐下来,好奇的盯着岳秀姌。
“相公,方兄弟,其实你们身边有他的人。”岳秀姌专注而真诚的说出来,让澹时寒和方睿武皆是惊愕的呆滞。
岳秀姌站起来,大喊:“卫五,出来。”
卫五现身,一脸的尴尬。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岳秀姌笑眯眯的眼睛藏着阴险的冷冽,唯有她自己最清楚,只要卫五敢说谎,她就会毫不犹豫的亲手宰了他。才不管卫五是皇上的,还是太子的人,或者丞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