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
其余的龙卫十六人全部现身,站在卫五的身后,一个个面色凝重。
“大小姐,周大人,周夫人和周二公子来访。”
任管家急声禀告。声音未落,周良,周夫人和周子禹已经走进院来,每人的脸色皆是惊骇未定。
“姌儿,刚刚收到的箭书。”
周良亲手递上箭书,箭头仍插在折好的信纸上。
方睿武拆下来,将信纸交给岳秀姌。
岳秀姌淡定的展开信纸,与之前信纸上的字迹不同。这张信纸上的字迹工整,苍劲有力,字尾笔锋凌厉,比澹时寒的字更具有威胁之力量。
“丞相的手书。”
“姌儿啊。”周夫人激动的走到前面来,含泪问:“世儿到底是谁抓走的?”
“婶娘别急,来,先坐下。”岳秀姌扶着周夫人坐在美人榻上,又让任管家吩咐小厮去搬几把椅子来给周良和周子禹。
周夫人急得嘤嘤哭泣,哭得周良心烦气躁,又不能责备她慈母护子之心。
“卫五,你想好没有?”
岳秀姌目光熠熠生辉,像透明的水晶照着卫五阴暗的内心。他很纠结,不知道该投向哪一边。
“卫五,你到底是谁的人?”
“皇上。”
岳秀姌突如其来的厉声质问让卫五惊慌之中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又后知后觉的垂下头。
“秀姐,我该死。”
“该不该死由皇上说了算。不管是你,我,丞相或太子都没有资格决定你的生死。你的命在成为龙卫那一刻起就给了皇上。君要臣生,臣不可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道理,你比我还要明白。”
“是,卫五的命是皇上的。”卫五正重起誓,表情释然。“秀姐,初时绑走周子世的人是丞相之子,王瀚才。”
方睿武找到第一封信,说:“王瀚才想要柳家的宝藏。”
澹时寒冷笑,“丞相与其子各怀鬼胎,老子明里打主意,儿子暗地打主意。真是一对活冤家。”
“柳家宝藏这块肥肉能让丞相父子自相残杀。”周良嗅闻到一丝希望,“不如……”
“不可以。”岳秀姌断然拒绝,“一子错、满盘皆输。想要报仇,我们必须沉得住气。”
周良犯难的抚额揉按太阳穴,无力的轻叹,“只怕世儿在他们手里不会有好日子过。”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周夫人一听儿子要受苦,立即扑跪在周良面前,嘶心裂肺的大哭,“大人,快去找找世儿吧。那孩子不能再受委屈了。”
“你现在知道心疼他?当初他被张瑞虐待的时候,你怎么看不见他的委屈呢?”周良怒发冲冠,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周夫人伤心欲绝的趴在地上哭着,都是她的错。她该时时刻刻守着儿子,不该独留他在书房看书。
“婶娘别哭了。”岳秀姌扶起周夫人坐回美人榻上,扭头看向卫五,“你知道王瀚才住在什么地方吗?”
卫五犹豫不决。
“卫五,难道你要背叛皇上?”
看到好兄弟易主而投,卫一心痛不已。他不希望好兄弟成为丞相的马前卒,更不期待未来的某一日刀剑相峙。
卫五犹豫片刻,无奈的垂下头,“王大公子早已暗中来到醉花镇,就住在豆腐铺子里。”
“豆腐铺子啊。”岳秀姌恍然大悟,那铺子自从徐老板死后,徐婉跟着李牛带着李大娘一起离开醉花镇,之后一直封着。
“他还真会选地方。”方睿武冷笑,起身握握拳头,“周大人放心,我立即去豆腐铺子救人。”
“慢着!”
岳秀姌忽然叫住方睿武,扭头瞪向卫五,云淡风清的感叹:“天下有一种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龙卫是皇上秘密培养的精锐杀手,个个都是硬骨头。我相信就算我动用十八班刑器都不能撬开你的嘴巴,让你说出半句真话来。”
“可是卫五,你敢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想配合王瀚才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卫五身形晃晃,他惊讶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岳秀姌。
“你在我身边的日子不短了,你似乎忘记我最大的本事。”岳秀姌意有所指的提醒。
卫五呆愣一瞬,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读心术。”
卫一解释,算是提醒自己的兄弟。
卫五紧张的抿抿双唇,“秀姐,我……我……我没有说谎。”
“没说谎,你结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