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石战的女儿果然是铮铮铁骨,有石战当年的样子。”
王谦狂声大笑,步步逼近她,一句话像从牙齿间挤出来似的,说得愤恨又威胁。
“石大小姐,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让我来帮你承认呢?”
岳秀姌平淡无波的眸子熠熠生辉,她不卑不亢,面带笑容,柔声询问:“丞相认了顶绿帽子不甘心,还想给别人也认顶绿帽子吗?”
众朝臣不禁瑟缩一下,集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半步。像是丞相得了瘟疫,恐避之而不及。
王谦无视众朝臣的反应,眼睛始终盯着岳秀姌。
“岳秀姌,你接近皇上的目的是想为你亲生父亲平反,对吗?”
“丞相,你错了。我亲生父亲是岳汾,你派去醉花镇的探子。”
岳秀姌四两拨千金。论挖坑的技术,她不比丞相差啊。
果然,丞相脸色黑沉沉的,又往前逼近半步,“你到底是谁?”
“柳凤儿和岳汾的女儿,岳秀姌。”
鬼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反正不是丞相的,也不是皇上的。
“哈哈哈,当年柳凤儿嫁给岳汾时已经身怀有孕,她与石战情投意和。若不是石战叛国被军棍打死,柳老太爷又怎么舍得把唯一的女儿嫁给岳汾那种穷小子。”
王谦说得句句有理,让人不禁信服。
岳秀姌摇头叹息,“是啊。可惜我那没见过世的姐姐哟。嗯,不对,也许是哥哥。”
王谦一怔,“你此话何意?”
“心爱之人死去,身怀有孕的女子最受不得刺激,小产是必然的。没把命搭进去就是万幸,谁还管那肚子失去的孩子是男是女。”
岳秀姌随口扯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如果当年柳凤儿与石战有了叉叉圈圈的事情之后,真的怀了孩子。那也不一定是她呀?难道就不能流产吗?
王谦语塞,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胡说八道!”
太子站出来指着岳秀姌斥骂:“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世,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哼,太子殿下,为了逼我承认无中生有的假身世,你也是耗尽心力,废寝忘食啊。”
“你,你就是石战的孽子。”
“谁看见了?”岳秀姌梗着脖子与太子叫嚣,讥讽道:“难道太子懂妖术,能看见过去和未来?”
“胡说八道,本太子乃龙子之身。”太子义正辞严。
岳秀姌嗤笑,讽刺的打量太子,“既然太子不懂妖术,你又怎么知道我娘柳凤儿与石战的孩子一定是我呢?”
“岳秀姌,你……”太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看向丞相寻求帮助。
王谦清咳一声,面对皇帝,拱手禀告道:“皇上,此女的确是叛将石战的后人。她在太子府的地牢中已经招认,她首先接近皇上,然后得到皇上的信赖,再图谋为石战报仇。”
皇帝看着岳秀姌,眼睛里闪动意味不明的神色,让岳秀姌心里暗叫不妙。看来丞相和太子联手游说起到作用了。
自古帝王多疑虑。即便当今皇帝已经难得一见的明君,但在他的权利和地位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斩草除根。
正所谓: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
即便皇帝之前对她有多么信赖,当她与皇上疑心之人有了一丝半毫的联系之后就变了样。
皇帝最不缺的就是权力,他可用权力宠着一个人,也可用权力祸害一个人。当年没有谋逆之心的石战是如此,如今步后尘的也许就是她岳秀姌。
岳秀姌让自己沉住气,冷冷的看向王谦和太子。
“丞相,太子,你们嘴上说得真好。可是为何你们的这里在心虚呢?”
抬手指指丞相的心脏,又指指太子的心脏,岳秀姌笑得灿烂,“害人之心不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丞相和太子在害人的同时也在害怕吧?”
“本相心虚什么?”王谦故作镇定。
岳秀姌冷笑,“因为当年呈报给皇上的,关于石战谋逆,通敌卖国的证据是你伪造的。”
“岳秀姌,为了给你亲生父亲平反,你竟敢血口喷人,陷害本相!”王谦怒形于色,大步上前掐住岳秀姌的喉咙,却有另一只手更快掐住他的命门,逼迫他松力。
“澹时寒,你敢与本相为敌?”
“我虽为庶民,却不容他人欺侮我妻子。”澹时寒凤眸迸射骇人之光,吓得丞相战栗后退。
收回手,澹时寒小心观察岳秀姌的脖子,柔声询问:“有没有伤到?”
岳秀姌眯起水眸,摇摇头,“我没事。”
“我们回家。”
澹时寒弯腰将岳秀姌横抱起,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