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心被龙浮云可怜的样子动摇了心绪,她握紧双拳,看了一眼莲花老祖,硬逼着自己拂开龙浮云的手。
是啊,她长相没有人家好,武林地位比人家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心高气傲的浮云,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二师姐还没傻到家,沈木歌欣慰的点点头,走到姜思明面前,假笑道:“不知老祖怎么说呢?”。
姜思明哈哈一笑:“我在练功的时候听到龙公子的呼救声,才出门一探究竟,不曾想,正巧看见他被歹人刺伤身体,外面又下着大雨,无奈之下,我只能把龙公子带进屋里疗伤”
“不过,小公子且放心,我心系于你,自然不会与旁的男子纠缠,各位不信,可以验看龙公子手臂上的刀伤”。
龙浮云还有价值,她能保一时便保一时,而且,男人,就爱听这些虚假的话,只要能讨得沈木歌欢心,她说说谎话,也无伤大雅。
听到此话,龙浮云眼中闪过一道暗芒,随即,哭哭啼啼的隐到人群后。
男子的身子,岂是能随意外露的,况且,这里,还有许多女子在,莲花老祖这话,只怕是把他当个挥之即来,抛之即去的玩物。
想翻脸不认人,哪儿那么容易,龙浮云慢慢握紧手心。
“那倒不必,老祖说的,我自然是信的”沈木歌看向莲花老祖光洁的后颈,摆手手,吩咐身后的弟子:“把她们三个关进柴房,严加看管!”。
重伤他娘的贼人在宗祠伤了颈部,这莲花老祖,最多是那个钻他房间的黑衣人,当务之急,是解决门内的叛徒和找到重伤他娘的贼人,其余的,可以晚一点收拾。
沈木歌心系自家娘的伤,没了和莲花老祖、龙浮云二人周旋的兴致,吩咐完弟子,就匆匆离去。
姜思明看着匆忙的沈木歌,若有所思的摩挲着唇瓣。
看这情况,很可能是沈威妻夫两人出了事,不然,不会独独沈木歌站出来。
先前,她被龙浮云勾得更是想念沈木歌,所以偷偷去了他的房间,就想占占便宜,没想到,人没在房里,反倒被他房里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的陷阱弄得有些狼狈,她不得已,只能撤出。
其它的,确实与他无关。
莫非,还有人想同她争夺长生图?
沈木歌出了正厅,便直直往父母的卧室走去。
原本沈木良和沈木心想跟着,被沈木歌婉拒了,因为,他爹之前就说过,要安心治娘的伤,不想让太多人打扰。
“爹,娘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木歌连续唤了几次,久久听不见屋里的动静,他有些着急,正盘算着一脚踢开房门。
章越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面色平静,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异样:“能有什么事,还不相信你爹的医术吗?”。
直接扎进心口的一刀,怎么可能没事?
沈木歌咬咬唇,挣扎着往里走。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老爹他红肿的眼睛以及悄悄藏起来颤抖的手,一定是哭了无数次。
沈木歌的举动,让章越一下没崩住,彻底失控的倒在沈木歌的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半片衣襟。
沈木歌身体一僵,瞬间也红了眼眶,他扶着章越的双手都在打颤:“娘她,究竟怎么样了?”。
“呜呜呜,爹没用,只能护住她的心脉七天”章越彻底哭出声,同一个小孩子一般无助。
闻言,沈木歌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水顿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抹掉眼泪,哽咽着问道:“爹,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娘?”。
章越痛苦的摇摇头:“我都不能,整个凉州,怕是也……除非,除非找到江湖中的第一神医朝阳,或许她有办法!”。
沈木歌抬头,满眼希冀:“我马上让门中的弟子去寻”。
章越:“没用的,朝阳神医行踪不定,我们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而且,江湖上传言,她的诊金极高,便是有幸找到人,我们也根本拿不出那么多诊金”。
沈木歌眸光沉下来,拉开章越,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爹,你放心,我便是绑,也把人给你绑回来,娘不是常说我是无价之宝吗?她若真的能救回娘,我就把自己送给她”。
章越:“……”。
就,不知道该对儿子说啥,罢了,随他去吧,总归有一个奔头,比大家待在屋里束手无策的好。
凉州武林盟分坛
戒备森严的议事厅中,一墨衫年轻女子和一青衫中年女子相对而坐,两人的双手搭在木桌边缘,墨衫女子一脸松快,青衫女子则满头大汗,脸色红如烧红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