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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离婚公投.中(1 / 2)


那声“颂香”伴随着薄荷香似远又近。

犹他颂香心里苦笑。

他都盼着苏家长女叫他“颂香”都盼出了幻听。

数小时前,他连哄带诱,让她和他说话让她叫一声颂香,她的嘴角始终抿得紧紧的。

为苏家长女那声“颂香”犹他家长子脸面全无。

按照计划他应该是明天才回戈兰的,可因想她一结束没一分钟多待。

回到家,看到她站在窗前,心砰砰跳,晚餐餐桌上,她明艳动人,俨然一副“丈夫出差回来我就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模样。

瞬间,心猿意马。

晚餐只用一半,匆匆忙忙拉起她的手,拉至角落,吻很粗暴,她温顺得很,任他吻任由他肆意妄为,也看他了,也和他笑了,可就是不愿意开口说话,不愿意叫他名字。

好吧,不就是想看他出糗,不就是想看他为她干傻事吗?

冲入雨中。

冲入雨中显然还是不够的,他在雨中给她表演了几套皇后乐队的经典动作。

还不够是吧,那雨中倒立呢?

她侧靠在门廊柱上,无动于衷。

苏家长女的冷酷无情,他是见识到了。

没事。

他还可以更傻一点。

脚底踩着的是草坪,来了,手朝苏深雪站立方向做出你等着的手势。

倒着走,走到中央位置,这个位置暴露在何塞路一号的监控范围里,安保室若干工作人员想必很好奇他们的首相先生想做什么。

倒走到中央位置,停顿,发力,十米左右长的助跑,后脚跟一蹬,借助柔软草坪一个滑翔式跪地,滑行急速向前。

距离刚刚好,让他清清楚楚看到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嘴唇,和垂落于她肩上黑黑的发。

漂泊大雨中,问:“首相夫人还想看点什么?青蛙跳?”

她摇头。

“或许来一个滑稽的男式天鹅舞?”

她摇头。

“表演一分钟被子弹射中倒地?”

她再摇头。

显然,她那副样子是想让他停止愚蠢行为,回到她身边。

马上就来,怀揣柔情蜜意。

但。

她还是紧紧抿着嘴。

该死的,这世界要是有一个固执奖,那苏深雪肯定是不二人选。

据说,一个人一旦太迫切得到某事某物就会产生幻觉幻听。

是幻觉,还是幻听?

揉了揉眉心。

抬头。

触到盈盈双目。

犹他颂香脑子一空。

目光直直落在她唇瓣上,极力想从通过若干特征分析出那声“颂香”是否来自于他的幻听;还是来自于她那两片红艳艳的唇瓣。

下一秒。

又一声“颂香”来到犹他颂香耳畔。

那声“颂香”是如此的清晰。

他还亲眼看到她那两片红红的唇瓣动了动,于是就有了那声“颂香”。

那声“颂香”可谓销魂蚀骨、美妙至极。

忽然而至的那声“颂香”让他表现得就像一不小心接住烫手山芋。

不不,这个比喻法不对,苏深雪怎么会是烫手山芋呢?

从苏深雪口中的那声“颂香”已经被赋予魂牵梦萦意义,因为来得太忽然,他一时间无法消化。

从办公椅站起,手不知道怎么地碰到酒杯,杯里的酒倒在若干文件上,“该死!”下意识间咒骂出,下一秒,又害怕她以为他那声“该死”是在骂她。

怎么可能,怎么舍得骂她?

“是酒杯该死。”急急解释。

“我知道。”她说。

双手手掌挡在脸上,犹他颂香闭上眼睛,那声“颂香”不可能是他的幻觉了。

苏深雪不仅叫他颂香,还和他说话了。

苏深雪终于和犹他颂香说话了。

眼眶发刺。

直到因“苏深雪和犹他颂香说话”这个认知而汹涌而澎湃情感沉淀,沉淀成最柔软最柔软的情感,手从脸上滑落,睁开双眼。

他要以温柔的眼看她。

这一眼。

又得为她神魂颠倒了。

吊带设计淡紫色睡裙很长,摆滑都堆落至地板上,一个一个褶皱看起来是那么柔软和可爱,可爱地又何止是那裙摆。

黑黑的发垂落至肩后,肌肤胜雪,唇红齿白。

苏深雪这是故意的吧?

故意这样出现,让他再次出糗让他再做一些傻事情?

叹着气,绕过办公桌,站在她面前

哑声道:“苏深雪,怎么办,我好像又想为你干傻事了。”

她垂着眼眸。

“说看看,想让犹他颂香为你干什么傻事?”温柔询问。

片刻。

“我可不想让你为我干傻事。”她低低回答。

话音刚落,雷声响起。

这雷声,把她都吓到往他怀里窜,顺势环住。

“一直在打雷,一直在下雨,我……”细细的嗓音贴着他胸腔,“我有点怕。”

收紧手臂,亲吻她的发顶,说一些安慰的话“别怕。”“没什么好怕的。”

外面雨声和着雷声,室内静悄悄的,他和她的呼吸交缠交叠着。

“颂香,我讨厌没完没了的雷声,雨也让我烦,它们太吵了。”她说着话,他听着她说话。

说完这说完那,她似乎才想起推开那扇门的目的,问:“颂香,我可以呆在书房里吗?”

怎么可能会不可以。

“我保证,我就在一边待着,不会打扰到你。”这瞅他的眼神,这说话语气,这浮动于她双颊处粉粉的红。

美好,梦幻。

开始恍惚了,恍惚间试探性叫了声“苏深雪”,犹他颂香得承认,他有点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忽然而至的她,没有任何征兆的那声“颂香”。

她应答了。

即使应答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傻话“苏深雪你是真实的吧?”

“噗嗤”一声,她笑。

再一个跃身,像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下一秒,从颈部处传来刺痛感,苏家长女又化身夜行生物了。

至此,他再也没让她离开,只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前几次虽然不至于说是他强行要她的,但他知道她心里面不乐意的,但短短半分钟一些想法已经来到犹他颂香脑海中,那张双人沙发柔软度很不错;扫开办公室桌面把她放在上面;或者把她挤到墙上去,但,一掌拍开那些想法。

这样一直让她挂着而他一直站着似乎很奇怪,于是,像把在戏院呼呼大睡的孩子抱回家一样,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到这边。

“颂香,你这样抱着我走来走去有点傻。”她和他说。

“我知道。”

“颂香,你不工作吗?”她问他。

对,还有需要处理的文件。

于是,他处理文件,她在沙发看书,外面雨声雷声。

再一次雷声响起时,犹他颂香从办公椅直直站起。

“怎么了?”她问。

慌忙坐下,埋头于文件中,酒香,薄荷香,发香,女人香,合上文件,顺手拿起一边酒瓶,犹他颂香快步来到苏深雪面前。

眼前厚厚一片阴影,挡住放在膝盖上的书页,苏深雪抬起头,就触到直直站在面前的男人。

“怎么了?”问。

无回应。

耐心等待,半响,等来他闷闷一声:“苏深雪,你要喝酒吗?”

看了他手上的酒瓶一眼,顿了顿,接过。

“我去拿酒杯。”他说。

手拉住他,低声说出:“喂我。”

“苏深雪,你再说一次。”细听,这声音是在微微颤抖着的。

犹他颂香屏住呼吸,直到耳畔清清楚楚传来——

“我不要酒杯,我要你喂我。”

一把她从沙发上抱起,两人挤在一张办公椅上,她坐于他腿上,小口酒由经他过渡到她口中。

酒香混着彼此交缠的气息。

他还想再进一步,她和他提出一个要求。

“颂香,我们来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

她做出思考状,他趁着这个机会唇请触她耳垂,她一边躲一边嚷嚷着“痒”该死,这个单纯发音足以让他想及她和自己平日里各种各样的版本。

“要玩假装看不到我游戏吗?”脸深深埋在她发底,头发是刚洗过的,那么浓密那么柔软,那么的令人遐想,像儿时想象中安静的魔幻森林。

这会儿她表现得像面对琳琅满目的糖果时,不知该从哪里挑起。

“没关系,深雪宝贝喜欢的游戏我们可以一个个玩,今天玩不了放到明天玩,一直轮一直论,到老掉牙也没关系。”

她忽然就沉默了,与灯光,与酒香,与同挤在一张椅子上的男女格格不入的沉默。

“怎么了?”问。

“我们玩回到二十岁的游戏吧。”似乎拿定注意似的。

酒杯在空中碰在了一起。

“为苏深雪回到二十岁。”

那一年,她二十岁,他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鬼使神差,犹他家长子稀里糊涂被苏家长女迷住了。

——哪有这么敷衍的?

她瞪着他。

——脸上写得再清楚不过。

让她好好看他的脸,被苏深雪迷得神魂颠倒的脸。

她朝他竖起中指。

——也许是无意间发现她的耳垂很可爱,连同那一说话就晃动的耳环。

还不够吗?

——苏深雪和犹他颂香在篮球场上玩一对一,男女力量悬殊,要防住他是不可能的,可也不知道苏深雪是受了哪门子刺激,特意请来几百名观众,比赛前大放厥词,会单防他投进任何一个进球,这话太可笑了,就凭你那张漂亮脸蛋吗?但,犹他家长子还真得被苏深雪那张漂亮脸蛋给防住了,很奇怪,眼睛也没多漂亮鼻子也没多漂亮什么什么都没多漂亮,但他就是觉得,那些五官一旦属于苏深雪就异常的顺眼,百看不厌,眼睛牢牢盯着她的脸,手运球,要过她太容易了,可……要是过了她把球放进篮筐里,她嘴角会抿起吧,嘴角抿起眼帘垂下,她那副模样光是想着心就被揪起,然后……像个傻小子,把篮球递到她手上,冲着几百名观众“她成功防住我了。”

轻触她脸颊。

“苏深雪,你成功防住我了。”

谁知,这一句,就让她两眼泪汪汪。

慌了。

“颂香,”泪汪汪的,“我看到二十一岁的你,有点傻。”

很遗憾,苏深雪,那时没能和你说出这样的话,在心里叹息。

——当晚,苏深雪和犹他颂香确定了恋爱关系。

她没反对。

于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肆无忌惮。

她以手遮挡住。

——都确定关系了,当然可以看。

他拿下她的手。

肌肤胜雪,若隐若现,直把他看得喉咙发涩。

——很快,一个月圆之夜,她和他偷尝了禁国。

这话让她瞪大眼睛,瞪大眼睛,做反对手势。

好吧,就换一种说法。

——很快,一个月圆之夜,她和他干柴烈火。

她顿脚。

——很快,一个月圆之夜,一场极限电影,她和他情不自禁。

“坏蛋。”她笑倒在他怀里。

迫不及待,唇贴在她唇上。

轻轻试探,再三试探,直到确信她无任何拒绝之意,吻变得凶狠起来。

在一阵乒乒乓乓声中,他让她坐在办公桌面上。

指尖轻触她双颊。

“苏深雪,好好看,看我为你神魂颠倒。”

抬头。

某年某日樱花下的少年,现在长成了成人面孔,渴求肆无忌惮写在这张面孔上。

那一眼,让苏深雪看得眼眶发刺。

手搁在他肩膀上,主动吻住他。

二十岁的苏深雪和二十一的犹他颂香才确定恋爱关系,就干柴烈火了,地点,一个有点像办公室的地方。

雨声雷声还在没完没了着,他打横抱着她离开书房,往他们的房间。

窗外是蒙蒙亮天色,第三次之后他们再也没从浴室离开第四次在浴缸里,那懒懒靠在浴缸沿的女人在透亮天色和幽幽的暗橘色光线下,带着一种羽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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