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只觉得唇上一个温软的东西压过来,然后是冰冷的液体渡到自己口中。
双唇被封住,完全不能呼吸,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完全不能忍受。
“噗呲!”林述一把推开孟青松,头偏向一边,鼻腔里急速喷出的液体才没有溅到他身上。
“咳咳咳!”林述咳得狼狈之极,但鼻腔里总算没有异物感了。
旁边的孟青松也没好到哪里去,剧烈起伏的胸腔里心跳如擂。
林述和孟青松沉默着走回基地,从山上扛着炭下来的周大鸣和程立见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又吵架了?”
“没有没有。”林述摇头。
“不是不是。”孟青松摆手。
周大鸣和程立对视一眼,觉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还想追问什么,两人已经飞快躲进房里去了。
把炭扛进仓库,周大鸣越想越觉得刚刚的场面有些诡异,他问程立:“刚刚的场景,像不像......撞破奸情?
”
程立认真想了一下,道:“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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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和孟青松有没有奸情周大鸣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两人之间一定有问题。
因为,当把弹好的被子拿回来送给施尘,施尘喜出望外抱了林述一下时,林述也只是淡定地笑了笑。
要搁以前,他非得一蹦三尺高不可。
也因为,当把弹好的被子拿回来送给施尘,施尘喜出望外抱了林述一下时,孟青松也只是淡定地笑了笑。
要搁以前,他非得火冒三丈高不可。
还因为,孟青松侧猪草时,居然没有叫林述,而是让周大鸣帮忙。
“大鸣,过来帮我压一下侧刀。”
“以前不是林述帮你嘛?干嘛叫我呀?”
“叫你来就来,费什么话啊!”
还还因为,林述搞不定那五只母鸡的时候,没有让孟青松帮忙,而是喊周大鸣:
“大鸣,过来帮我赶一下母鸡!”
“叫松哥帮你。”
“叫你来就来,费什么话啊!”
周大鸣:“......”惨还是我惨。
虽然两人看起来在躲开对方,但是经过周大鸣明察秋毫发现,两人又并没有真的疏远彼此。
譬如,林述前一天抱怨房门开开关关容易进冷风,第二天孟青松就去镇上买了软门帘挂上。
再譬如,孟青松中午说豆角好吃,林述下午就提着篮子去菜园里摘了半篮豆角回来......
周大鸣觉得,这层窗户纸实在太磨人(主要是他),还是捅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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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哥,松哥,林述手冻伤了,你这有冻伤药嘛?”周大鸣火急火燎地找到喂猪的孟青松。
“冻伤了?”孟青松拧眉:“这几天他又没用冷水,怎么会冻伤?”
“不知道,可能是体制寒,末梢循环差吧。”
孟青松把盛猪食的水桶交给周大鸣,掀开软门帘进屋,林述正双手插兜坐在火盆旁烤火,用的正是前段时间烧的炭。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他搬了凳子在林述旁边坐下。
林述一脸紧张看着他,自从上次那个“意外”之后,两人还一直没有面对面说过话......
“傻了?”孟青松拍拍他的脑袋:“手。”
林述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把手伸出。
孟青松拿过他的手检查,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白皙,并没有哪里有红肿。
孟青松又捏了捏:“不疼吧?”
“不疼。”林述还是懵的:“你干嘛”
孟青松:“......”周大鸣你给我等着!
“咳咳。最近在研究手相。”
林述:“那你看出什么了?”
“......”孟青松楞了片刻,随即放开林述的双手道:“我看出,这双手命里缺火,需要多烤烤,你继续,我走了。”说罢就要起身。
林述赶紧拉住他:“看了就想走,没门。”
孟青松被林述的气势镇住,只能重新坐下。
“你的手也给我看看。”林述吩咐道。
孟青松不敢不从。
林述静静摸着那双手,有些粗粝,但是宽厚,温暖。
“我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周大鸣哼着歌进屋来,一看场合不对,忙退到房外,马上又探进头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林述&孟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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