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临下的将她拢在怀中,后背靠在枝干上,避无可避。
阮冬昂着脑袋,露出细白的脖颈,毫无安全感,真的快哭出来:“他胡说,我没有。”
傅白摩挲着她的小脸蛋,眼神愈来愈危险:“师尊,我很失望……”
阮冬:你失望个锤子,你只是徒弟啊!
你清醒一点,你不是当场捉奸被绿的男主人啊!
一天天的,就知道给自己加戏!
可徒弟却神情专注,眸中渐起黑雾,他俯首凑近她,冰冷的气息几乎渗入她的皮肤。
她可耻的软了!
她害怕的唤道:“傅、傅白……”
徒弟弟充耳不闻,眸中黑焰跳动,像是要灼烧一切。
阮冬慌了,想推开他,却被他捉了双手摁在头顶。
这姿势没有安全感,她害怕啊!
徒弟愈靠愈近,她冷的直哆嗦。
就在徒弟濒临失控的前一刻,她终于支持不住,痛哭流涕的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看别的男人,都是我不好。”
“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安分守己,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她哭的太情真意切,伤心劲儿十足。
徒弟被眼泪泡软了,冷静下来,他微微退了些,将她一把搂进怀中。
“知道错了就好,不哭了。”
阮冬伏在他怀里:“呜呜呜呜……老子敲里吗……呜呜呜呜……小王八蛋……呜呜呜……”
傅白轻拍她的背,柔声哄:“说清楚了就没事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以后不要这样了。”
阮冬便哭的更凶了,显然是气的!
傅白替她擦眼泪,巴掌大的脸,一只手就盖住了,她有些崩溃,他一边擦一边道:“原本还想……但师尊这么可爱,我舍不得,好了,不哭了。”
阮冬抽泣的间隙问:“原本想怎样?”
傅白可可爱爱,语气贼轻快:“想打断师尊的腿呢。”
阮冬:……
老子敲里吗!
好在她道歉道的及时,保住了自己的腿,徒弟冷静下来,看向她的目光更甜蜜了。
阮冬打了个哆嗦,擦了一把脸,才重新打起精神,再度将视线转向书房内。
杜月衡和杜少君已经父慈子孝好一会了,他们这儿闹家庭伦理也没错过关键情节。
书房内的杜月衡放下一直看的帖子,示意杜少君过来。
杜少君便欢喜的挨近他。
杜月衡摸摸他的小脑袋,语重心长的道:“如今你长大了,也到了成亲的日子,我是时候退位让贤,将谷主之位交予你了。”
杜少君吓了一跳,摇头道:“孩儿不要。”
杜月衡道:“说什么傻话,我这就将先祖之血传承给你。”
杜少君有一瞬间愣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月衡看了看他,问:“还等什么?”
杜少君怔了怔,便撩开衣袍跪了下去,伏在杜月衡面前。
杜月衡走近他,笑了笑,道:“抬起脸来。”
杜少君不知所措的抬起脸。
杜月衡道:“我今日便将谷主之位传给你,并将先祖之血传承于你,接下来,我要离谷云游,药王谷便交给你了。”
杜少君露出迷茫的神情,就在他缓慢的伸出手掌之际,杜月衡忽而冷笑一声,一脚踩上了他的手,狠狠用力,碾在了地上。
杜少君猝不及防,痛苦的低吼了一声。
杜月衡道:“你以为我会这样说么?蠢货!”
杜少君痛的五官拧在一起,指尖钻心的痛,他磕磕绊绊的问:“为何……这样……”
杜月衡蹲下身,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汗津津的小脸,问:“怎么?爹不叫了?”
杜少君一咬牙,没说话。
杜月衡哈哈大笑:“白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演的?我教教你,有时候不要心慈手软,手下的人该杀还得杀,留在身边只会出卖你。”
杜少君瞳孔一缩。
杜月衡起身,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踹的撞在了身后的玄石壁上。
杜少君眼前一片漆黑。
杜月衡道:“你这些年来,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不敢修炼,不敢提升修为,安心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每日摇尾乞怜的样子还真是狼狈啊。”
杜少君疼的无法动弹,他攥紧手指,问:“既然知道,为何不干脆将我关起来。”
杜月衡笑了:“因为我想看你每天狗一样的叫我爹啊。”
“明明不愿意,明明憎恨着,却要逼着自己欢欣雀跃,对着仇人展露笑颜,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杜少君眼眸一片血红,他挣扎的爬起来,血液一滴一滴的掉在地面上。
“老子杀了你!”
杜月衡无所谓,问:“你不想救你爹了?”
杜少君一滞,眼泪便落了下来。
杜月衡走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他痛苦的叫了一声,露出了脆弱的脖颈。
杜月衡轻声道:“我答应结婚的时候,是不是高兴疯了?是不是想着大婚那天人多手杂,可以救你爹?”
“是不是今夜来我这里之前,已经部署好了明日的计划?”
“我留给你三天,就是为了让你调集人手啊。你以为我刚才看的是什么?呵,是一份名单,你的心腹此刻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么多年,我最喜欢你现在的表情,痛苦又绝望。”
“别害怕,今天我不会杀你,明天婚宴上送你和你的小情人一并上西天。”
花窗外。
阮冬看的目瞪口呆。
傅白不明白,道:“直接杀了便是。”
阮冬道:“真的杜月衡还在假货手中,万一打草惊蛇,转移就糟了。”
随后有两人架着杜少君,将他拖出书房,锁在了宅邸中的暗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