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兰苑内,电长老瞧着窥视镜里浮现的景象,好奇的问道:“你们可听说过这九九乘法表?”
风长老平白折损了一位大将,虽说是裘戒活该,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还是让他对古千凝记恨上了,现在见她故弄玄虚的出题,且是出着毫无章法的题目,自然更不待见,不满的情绪毫不掩饰的喷涌而出,“不过是摆师者的架子罢了,就她这样的草包,你还真以为有这么个玩意儿存在么?”
“我也觉着是故弄玄虚,虽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但她刚刚那种问法,我敢保证根本就没有答案,一切不过是她在胡编乱造罢了。”雨长老顿了顿,继续说道:“倒是她刚刚转笔的技术十分了得,或许正如紫字班学子所说的那样,她正是靠苦练转笔大技才练就了那般快的手速。”
雨长老很快便在寒兰苑内找着了一支毛笔,依着记忆中刚刚古千凝的手法转了开来,只是他的手笨,转了许久都不得要领,不过他也不气馁,干脆寻了个角落,自顾自的练了起来。
雷长老看着窥视镜内胖乎乎的女子,出声道:“这姑娘是哪来的,我可不记得咱们文诚有招收这么胖的学子进来?”
“该死的古千凝,她眼中还有没有文诚铁规了?”风长老也没有见过那个胖姑娘,不过瞧她身上那件加大码的紫班班服,想来是古千凝给招收进来的新人。
只是文诚招生向来有自己的制度,新生入学必须得接受考核,而考核每年仅有一次,除非是特招生才可以免于考核,直接录取。
窥视镜内的姑娘,无论怎么瞧都绝不可能有过人之处,不对,她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好比过于肥胖。
风长老作为戒律院首席执行官,自然是不能容忍这样的过错出现,可他堪堪迈出一步,便被电长老拦了回来,“这窥视镜是从剑兰阁偷偷移到紫字班的,你这样大摇大摆的过去,不是摆明告诉古老师,你在监督她么?以她的脾气,怕是又得闹个天翻地覆。”
风长老气得脸红脖子粗,“闹就闹,我还能怕她不成?”
雷长老将电长老拽了回来,一脸淡漠的说道:“电长老你就由着他去吧,若是丞星尊者怪罪下来,也是他咎由自取。”
风长老一脸莫名其妙的回头,“此事跟丞星尊者有什么关系?”
雷长老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混到了长老的位置,他好心的提点道:“你可曾见过丞星尊者白日不睡?”
风长老道:“他昨日便没睡。”
“那你可知昨日丞星尊者为何不睡?”
风长老脱口而出道:“我怀疑是认床。”
听了他这句回答,寒兰苑内的另外三位长老都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只不过风长老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十分自信的分析道:“丞星尊者在剑兰阁内休息数年,早已习惯里头的气候与环境。这突然出了剑兰阁,难免有些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
电长老一脸古怪的回道:“那还真巧,偏偏就喊了你去作陪。”
风长老却是会错了意,“莫不是你们觉着丞星尊者找我下棋,却没有找你们,所以生气了?”
风长老越想越有可能,毕竟丞星尊者独来独往惯了,突然找自己下棋,定是让人瞧着眼红的。
雨长老终于停止了转笔,苦口婆心的走到风长老面前,诚恳的说道:“你可知昨日我们为何不在寒兰苑?”
提到这事儿,风长老便觉得气血翻涌,“你们还好意思说,好端端的为何集体出去,害我丢了这么大的脸。”
若是他们昨日在场,但凡有一个出面处理,场面也不会变得那般难看,虽说裘戒的罪行是板上钉钉,可自己的老脸总能护一护的。
另外三位长老只觉得冤枉,任谁一大清早来了学堂被叫走做事,都不会高兴的,尤其是那位残暴的紫尊喊他们做事。
他们昨日便弄明白了,所谓做事,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
至于古千凝,瞧她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断然不会找丞星尊者帮忙,想来是丞星尊者私心为她摒弃障碍。
不过丞星尊者帮古千凝的原因又是为何?该不会是万年铁树开了花,迷上了这不可一世的六王妃吧?
都说寡妇门前桃花多,这六王妃是不是真寡妇还有待考究呢,怎的一个个后补来的如此齐全。
没错,他们也追多金日报,有一期刊物中不知谁开了一个匿名投票,上头齐大公子,杜将军皆榜上有名,最离谱的还有国公夫人,也在选项之中。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风长老见他们不再说话,便默认他们是嫉妒了,一甩袖子就出了寒兰苑,直奔紫院而去。
萧妲俪屈膝半蹲,对着新刨出的坑洞呼呼扇着风,她手法娴熟,惹得一众学子争相模仿。
很快的,萧妲俪从坑里拿出一个比较小的红薯,双手回来颠着送到了古千凝的跟前。
这新出炉的红薯最为甜美,不过烫得人头皮发麻也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