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有人往古千凝房里扔了一张纸团,她打开来,上面堪堪八个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古千凝这才有了笑容,将纸团凑近灯油,看着它一点点燃尽。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
乒乒乓乓也不知又到哪里听了风,一路跌跌撞撞的冲了回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春夏叉着腰开训,“冒冒失失的成什么样了,也不怕给姑娘丢人。”
“打,打起来了。”
两个人磕磕巴巴的回话,就连秋冬都拧紧了眉,“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说。”
古千凝是提前收到了风的,对他俩的冒失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朗声道:“有啥趣事,说出来乐呵乐呵。”
乒乒:“今儿个早起萧贵人就去了冷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路风风火火的直奔尚昭仪那儿,进去没多久就跟尚昭仪打起来了。”
乒乒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口干舌燥的讨了一杯水喝,乓乓顺着他未完的话继续说道:“萧贵人到底是地位更高,她一声令下自然有一堆太监宫女帮着,哪知道尚昭仪是个练把式的,一脚就踹上了萧贵人的面门,完了还坐在人背上骑大马。”
乒乒道:“这回萧贵人的脸可丢大了。”
古千凝暗自可惜错过了全武行,“皇上知道了吗?”
乓乓道:“尚昭仪被惹急了眼,拽着萧贵人一路打到外头,莫说皇上了,整个后宫只有咱们倾颜楼是最后一个吃着瓜的。”
古千凝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春夏,“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春夏道:“没什么动静。姑娘,大皇子的药可以喝了么?”
“你去弄块带血的帕子交给大皇子,要他辛苦加演一回,若是皇后依旧无动于衷,就要柳正费心了。”
春夏应道:“是。”
萧贵人与尚昭仪都被下了禁足令,只不过较萧贵人这边的耳提面命不同,尚昭仪那儿可是实打实挨了板子的,听说那屁股打得皮开肉绽,每每上药时,就开始骂骂咧咧。
大皇子呕血的消息也被传得沸沸扬扬,只是与古千凝最初的认知不同,众人只道是心疼萧贵人被欺负给气的。
古千凝听了春夏带回的消息脸都青了,肚子里那位也感应到娘亲的不爽,躁动得不行,“大皇子到底是怎么办的事?只会传得这般离谱?”
她原是要废后以为萧贵人苛责了大皇子,来求自己将她从冷宫里捞出来,不曾想竟是给旁人作了嫁衣。
春夏道:“回姑娘的话,大皇子呕血时正好是皇上下令给萧贵人禁足,他嘴里吐血,脸色惨白,一副被气狠的样子,皇上只叹是母子情深,还说为母得如萧贵人。”
古千凝咬牙切齿道:“好一句为母得如萧贵人,大皇子真是吐得一口好血。”
古千凝到皇上那儿讨了人,“不是说将大皇子交由我照料么?我这就去将人接走。”
皇上低头沉吟片刻道:“罢了,弘儿还是交由萧贵人照料最为妥帖,只是朕终是要伤了佟沫的心。”
“君无戏言。”
莫凌宇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古千凝被瞧得心慌,一瞬间就回到当年这人要取自己心头血时,“朕的后宫不需要外人插手,六王妃你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