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厨房的桌子底下有一瓶药酒,你帮我拿过来。另外今晚的水烧一点,饭早点煮。叫明义没事不要出门。”
一回到家里,安谨交代了他一句,就自己进到房间里,关上了门。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堵你们?”拿了药酒的安明诚,自己推开了安谨的房门。
“不过是挡人财路了而已。”脱衣脱到一半的安谨顿了一下,默默将外衣放到面前,然后弯腰抵在桌子上。
“你要是会,就先帮我上一下药。”发现自己够不到伤口的安谨,揪着衣服叹了口气。
“问你要钱?”闻言,安明诚的眉心拧得更紧了。
“嗯!”将头埋在桌子上,安谨轻哼了一声。
“多少?”把药酒放到桌子上,安明诚拉下安谨肩头上的衣服。然后就被上面的伤势震住了。
白皙瘦小的肩膀肿起了一大块,红彤彤的,看着就像是要滴血一样。沿着肩头往下,还可以看到一条条红色的划痕。
“一两!”感到肩上一凉,安谨微微缩了一下。
“就为了一两银子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是疯了吗?”看着安谨的伤势的他,眼睛本来就红了。一听安谨这样无所谓的话,顿时炸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伤的多重!那是一两银子买的回来的吗?”不待安谨回答,便又吼了她一句。边吼边掉眼泪。
“就一两银子?要是一两银子能解决的事,你以为我愿意吗!”从他们一开口,安谨就知道他们不是为钱来的。要是为钱来的,不可能会直接狮子大开口,更不可能会那么多个人来。
想到刚刚的惊险场面,安谨自己现在都是心惊肉跳的。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估计是要被带走了吧。
安明诚不懂,他带弟弟讨过饭,要过钱。大不了就是占了人家的地盘挨骂几句,然后转移地方。他以为只要安谨给了钱就可以了的,可是听来似乎不是这样。
“这个钱,我们不挣了行不行!”捏着药酒的手青筋暴起,盯着安谨背后的伤,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说,你可赶紧给我擦药吧,再不擦药就不是疼的问题了。”
听到他压抑的哭声,安谨脑子一空。这是在心疼她吗?
“还有,你的眼泪可不止疼。”晃了晃神安谨忍痛道。
“你本来就不缺钱啊!是不是我们,是不是我们拖累了你啊!”安明诚抽咽了一声,将药酒倒到自己手里擦热,然后将其放到安谨的背上。
“有点疼,你忍着点。”说完,咬咬牙用力的在安谨肩头揉搓起来。
“嘶!啊!”
“唔!不是,嘶,不是你们的问题。咳,就算没有你们,我也是要试一下的。”在安明诚用力的一瞬间,安谨疼到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是不是很疼?你忍忍,这个轻了没有用。”看见安谨弓起的背,安明诚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我知道,我本来就不打算在这里长住的,做这些就是为了赚路费的。所以,你们来刚好给我帮把手而已,谈不上连累不连累。”
背上实在是疼的很,安谨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疼过了。想当初,她可是被打到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第二天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的起来干架?现在这几棍子居然就感觉扛不住了。努力说话分散注意力的安谨感叹的想。
“不打算长住?”安明诚手一顿,不安直接从脚底板升到了天灵盖。“那你是打算去哪里?”
“岭南吧!我的家…生活的地方在岭南。”原先只是有所打算,但是之前西瓜老板和今天的事让安谨下定了决心。
她决定等自己好了之后就到江家问一下,拿到钱和路引就出发。要是能搞到官府给的路费就更好了。
“什么时候走?”安明诚的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们就要分开了吗?他还没有报答她呢。
“七月份之前吧!如果可以的话估计要不了几天。”安谨自己也不太清楚,一切都得等江家的回复。
“那么快吗!”安明诚失神的呢喃了一句。
“药擦好了,今晚洗完澡我再过来帮你擦一次。你一会还是趴在桌子上吧,不然怕碰到。我先去煮饭了。”心乱乱的安明诚放好药酒,嘱咐了她一句就匆匆往外走。
他要想想,想想以后的怎么办才可以。难道就这样离开恩人吗?尝过有片瓦遮身,三餐有着落的生活,他是不想再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更何况,欠下的东西还没有还呢。
走出门外的安明诚,撑着门框,人险些站不住。
“哥哥!你怎么了?进哥哥哥没事吧?”守在外面的安明义和安明礼将他接住,关切的看向的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