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最近就在家里不要出门知道了吗?”抓着门框的手指尖泛白,安明诚喉结滚了滚,才哑着声音叮嘱他。
“我可以去看看谨哥哥吗?”安明义探着头,担心的问道。
“去吧!别让她睡着了,一会还要吃饭和上药。”当时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现在想来,安明诚煞白的脸猛地升起了一团红晕。
“我去做饭,你们不要闹谨哥哥。”说完,逃似的仓皇离开。
“谨哥哥你怎么样了?”得了哥哥的话,安明义安分的带着进来,关切的看着安谨。
“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最近的有时间在家跟你们一起学习了。”背上火辣辣疼的安谨,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看见两个小孩进来了,微微往里侧侧。
“您的伤,严重吗?”闻着浓厚的药酒味,安明义上下查看着,想要看看伤口严不严重。
“不碍事,就是些皮外伤。”打了一架的安谨耗费了很多精力,此时枕着软乎乎的衣服,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你们先去帮哥哥做饭好吗?让我休息一会。”安谨打了个哈欠。
“可是,哥哥说不能睡觉啊。”安明礼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对着安谨的后背呼了呼:“谨哥哥疼吗?明礼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嗯?”
“好了,明礼真棒,呼呼完就不疼了。”安谨愣了下,反手摸了摸他的头,接着跟安明义说:“没关系,一会你们做好饭了在叫我。我现在有点累了。”
“那好吧!”察觉到安谨的的倦意,安明义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弟弟走了。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的安谨,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自己是绷的太紧了,今天的事做的不好,太激进了。就算自己要走,安家三兄弟可还在这里呢,这不是给人家惹祸吗。早知道就应该换个委婉点的法子。
虽然安谨这事无论自己怎么选,那边的人都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人家要的事自己的方子或者说,是做冰块的法子。但安谨还是为了自己给安家三兄弟带来麻烦,感到了懊悔。
“咦?没想到一挑三的人竟然是个姑娘?”沈三坐在院子的树杈上,往安谨房间的窗口看了好一会,才惊讶的说一句,然后从树上跳下来。
“啊!”刚出门口的安明礼眼前一晃,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
“你是什么人?”安明义护着弟弟往后退,警惕的看着沈三。
“明礼!”在切菜的安明诚听到弟弟的叫声,连刀都忘了放下就冲了出来。等他出了厨房一看,一个黑色衣服的人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院子里。
“你是什么人!”握紧了菜刀,安明诚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不是找你们的。”看他们个个都警惕的的样子,沈三犹豫了一下自己的鲁莽,尝试和善温柔的和他们解释。
“不是找我们的?那…是找谁的?”沈三自认为和善的话,却是让安明诚的脸刷的全白了。他用力握住手里的刀,向前逼近了一步。凶狠的盯着他。
“怎么回事?”房里刚眯上眼的安谨被安明礼的叫声惊醒,披着外衣就皱着眉头打开了房门。
听到安谨的声音的安明诚抬眼看去,便见这人穿着中衣,一脸不耐烦的向院子看来。
“谨哥哥!”脑子一空,安明诚下意识的冲了上去。等他自己反应归来时,已经是替安谨把外衣遮好了。
“你伤口才擦了药酒,见不得风。”看着搭在安谨肩上的手,安明诚刷的把手放下。讪讪的解释了一句。
“没事了!别管这个!”安谨拍了拍他的手,不甚在意道。
“不知道阁下是何人?为何不问自入,擅闯民居?”搬眯着眼睛,安谨看到对方一身的黑衣劲装,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安小…公子,我家主子有请。”沈三张了张嘴,没想到一挑三的人还是个书篓子?顺着安谨的话,便文绉绉的说了自己的目的。
“不知道你家主子,知不知道这是德州江家的宅子?”放在安明诚肩上的微微捏紧,安谨有气无力的笑问。
“什、什么?德州江家的?”那不是江三公子家的?沈三听到江家的名号后,立即磕巴了起来。主子来这里都是避着江三公子的,要是被漏行踪……不行,不行,他得先回去禀告过主子才行。
想到这里,沈三顾不上再问安谨什么,脚尖轻点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这人是会飞吗?好厉害啊!”追着沈三身影看的安明礼,惊讶的问着。
“别闹!”察觉到气氛凝重的安明义捏一下他的手,低声警告。
“去!快点去江家的宅子帮我把江小姐叫来。一定要是江小姐亲自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等到沈三离开了,安谨立即转头和安明诚说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你照顾好自己的伤,别轻易的动手。”掰开安谨的手,安明诚立即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