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柔水闻言,红了眼眶。
她的父王是多么正直的人啊!可为了她,竟要做违背良心的事。
可是她太想得到凤毓了,哪怕有所牺牲。
南阳王从南柔水屋内出来便去找了凤庆年,凤庆年早早的去上了朝,让管家等候多时。
管家让人备了轿子,让人抬着南阳王去宫门。
南阳王常年在封地,极好来京都。额
众多王爷中就他最为识趣,也是他最懂全身而退,能保全自己以及家人活到现在,是他大智若愚。
凤庆年是算好时辰的,从凤府的轿子到宫门 ,早朝也结束了。
因皇帝不上朝,太后不懂政治,故而早朝都是草草结束的。
轿子一路到了宫门,打瞌睡睡着昏昏沉沉的南阳王因轿子落地声惊醒。
他缓了一声,询问轿夫道:“到了?”
“王爷,下轿子吧!”
凤庆年在宫门等候,出来时穿的少,导致冻伤了鼻子,鼻子红通通的还流下鼻涕。
他忙往袖子里找了找,发现并没有帕子。
无奈之下,他用手抹了下。
他这才想起薄氏,薄氏总是在寒冬时替他准备上一条帕子藏在袖子里。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南阳王从轿子里出来,见凤庆年呆愣楞的。
他皱着眉道:“相爷想什么呢?”
凤庆年很快就回过神来,忙道:“王爷,我们进宫面圣吧!”
“好,相爷请。”
“王爷请。”
凤庆年与南阳王进了宫,到了新帝的寝宫外,由太监总管进去通报。
新帝自那一次被太后警告后,就在也没有做出格的事。
当然他并没有装的很勤勉批阅奏章,也没有起早去上朝。
只是从传召歌姬跳舞作乐,改为早睡早起喝茶钓鱼。
总管太监来报时,新帝正在用膳。
新皇有意拖延时间,用早膳的时辰比以往长了半柱香。
南阳王与凤相等的心焦,直到太阳立上头才见到皇帝的面。
两人进了正殿,行了礼。
皇帝慵懒的坐着,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他低低问:“两位爱卿有什么事吗?”
“微臣与王爷来是为了吾儿与郡主的事。”
皇帝闻言,后知后觉的点了头说:“喔~朕有耳闻。可是探花郎有了决断,郡主该如何安排。”
“吾儿与郡主性格不睦,难以共结连理。希望皇上特许这一桩婚事取消,从此各自婚配,觅得良人。”
皇帝闻言便看向南阳王,淡淡道:“皇叔也这么想的吗?”
南阳王躬着身,低着头,迟迟不回话。
须臾之后,他才沉声道:“这桩婚事是相爷求来的,爱女已经下嫁到了帝都凤府,此时解除婚事,否认掉之前的一切,对爱女的名声有损。依臣看这桩婚事在人看来是成立的,是被认可的。何况爱女喜欢凤家公子,臣也想成人之美。”
凤庆年没想南阳王会临时变卦,很是震惊的说:“王爷,我们之前可不是这么商议好的!”
“凤相,是本王考虑不周,这事关乎柔水名节,怎能本王一人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