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笔迹较为潦草,看样子是匆忙写下。
“这上面记录了‘养殖’的全过程。”展昭抖了抖那张纸,眼睛再一次扫过,“抓人、迷晕、关起来,随后检查身体状况,根据不同人的不同情况,喂下不同的药物,然后使用特别的方法除去他们的那一段记忆,再放回。每一个试药的人有不同‘记录者’暗中监视,一直到他们死去,再偷偷把尸体‘回收’。”
“所以,”白玉堂渐渐明白过来,“开封的那具尸体才会被人挖走,殷达的尸体也差点被人偷走。”
如此看来,一切就都连上了。
白玉堂瞥了一眼展昭手里的纸,道:“可这东西怎么会在谢戚佟的靴子里?”
展昭一笑,“我猜这应该是殷达写下,再转手交给谢欢的。”
谢欢第一次找线索找到了殷达那里,被殷达发现。之后,殷达想救弟弟,救不出,他自己出于某种原因一直被“养殖”那帮人监视,无奈之下,他便将希望寄托在了谢欢身上。
殷达和谢欢达成共识,故意让他配合自己演了一出戏,造成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其实他只不过是想借谢欢与自己之间的“假”矛盾来为这份证据打掩护。
“殷达将这份证据交给谢欢时,应该就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展昭道,“他知道每一个同那些人去反抗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谢戚佟就是其中之一。”
白玉堂点了点头,“之所以其他人活着回来,偏他没有,很有可能是他发现了那伙人的什么秘密。”
展昭轻轻叹息:“可惜,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了。”
一阵风轻轻吹过,两人一时间全都没了话。
片刻之后,白玉堂才又忽然问道:“殷达留下的证据里,写了那伙人的贼窝在什么地方么?”
展昭将东西重新叠好,收起来,摇头:“没写,我猜,他不是为了要保护谢欢,就是根本连他都不知道。”
白玉堂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展昭问道。
“或许……”白玉堂迟疑,“那个乞丐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