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亮后,二人收拾了东西,继续赶路。
路上经过一片林子,树上结有野果。
展昭:“等等我。”
白玉堂怕他又乱跑,抓着他不肯松手:“又去哪儿?”
展昭直接拽过他衣襟,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白玉堂很干脆的松了手。
片刻之后,展昭回来,手里攥着几个红彤彤的野果子。
果子上沾着水,显然已经洗干净了。
展昭:“这叫‘开口笑’,很甜,吃了心情会变好,尝尝。”
白玉堂不疑有他,拈起一个咬了口,顿时被酸懵了。
展昭:“哈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拿了个甜枣给他:“这个甜。”
白玉堂决定不再上当。
展昭:“真甜!不然我喂你?”
他咬了一口,凑过去要用嘴喂,然后在白玉堂放松警惕要张口时,又塞了个“开口笑”给他。
白玉堂没法忍,跳起来追着他要打。
可惜展昭属猫的,还是一只会“燕子飞”的猫。
剩下的路程,就在二人的打打闹闹下提早赶完。
临近正午,二人抵达第一个村子——未暮村。
俩人昨夜都只拿了随身干粮随意充饥,早上白玉堂又被喂了一肚子的酸果子,早就饥肠辘辘。
进了村,稍一打听二人便寻到个客栈。
这客栈看着不大,外表看还没亳州的“自在飞花”敞亮,不过内里还算干净整洁。
二人在一楼用过饭,又开了两间房——原本白玉堂是想开一间的,然而推开房门转了圈,见地方实在太小,床也窄的可怜,想到今日还要给展昭施针,施针后他需好好休息,便大发善心的开了两间,留他一些自己的空间。
开了房,二人放下行李才歇了片刻,展昭就坐不住的想要出门转转。
这边地处偏僻,相对闭塞,也没人知道展昭背上还背着个“逃犯”的标签。
展昭便背着手,光明正大的和白玉堂散步。
天已入夏,午后的阳光说不上多温和,但展昭就是不愿意在屋里待着,宁愿到外面被晒的满头汗,也觉得自在畅快。
逛了一大圈,两人在村里的小店中买了不少当地村民自己酿制的各类特产,留着以后路上吃。
逛的累了,俩人就在一个小吃铺子前坐下歇脚,顺便点了碗糖水吃。
正吃着,忽听背后传来个女孩子的声音:“怎么办?听说这边晚上山路很不好走,还有山匪劫道,我们要不要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她旁边一位男子道:“娘的病耽误不得,我们晚回去一日,她就多危险一分。”
女孩子终于妥协:“那好吧,那一会儿我们在村里买些趁手兵器带着,以防万一。”
男子笑了笑道:“怕什么,有大哥在呢。再说,那些山匪哪就那么闲,日日蹲在山头等,他们难道不用睡觉么?”
糖水铺子的老板听了,忙接话道:“话不能这么说,两位客官要是能待一晚就多待一晚吧,我们这边的山匪凶得很。”
女孩子闻言,立刻又露出担忧神色。
男子却大手一挥,似已决定:“什么都别说了——小妹,信大哥,大哥一定会护你周全。”
等这对兄妹吃过糖水,留下银子走了。
铺子老板才对着他们的背影长叹一声:“哎,年轻人……希望他们不要出事才好。”
全程,展昭只是闷头吃他的糖水,对于刚刚发生的,好像根本就没听见。
白玉堂侧目看了看他,道:“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展昭望向他,一脸的茫然。
“没什么。”白玉堂抬手蹭掉他嘴角的汤汁,“吃你的吧。”
晚上,在客栈用饭时,俩人又听到有人说起那伙山匪。
展昭依然只是闷头吃自己的,根本连个反应也没有。
他没反应,白玉堂就也跟着装聋。
饭后回房间,二人分别泡了个澡,而后白玉堂将公孙给他的香点上,开始为展昭施针。
展昭穿着中衣,盘腿坐在床上,看到白玉堂进来,下意识抿了抿衣服。
白玉堂撩了撩眼皮,看到了,笑问:“紧张?”
展昭没好气:“换你你不紧张?”
白玉堂干脆在他面前站定,张开手臂,大方道:“不然我也让你扎,你想怎么扎都可以。”
展昭立马扬起坏笑:“真的?”
“假的。”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命令道,“脱..衣服。”
展昭:“……”
“怎么?”白玉堂忽然弓起身,两手撑着床面和他平视,“不配合?要我给你脱么?”
展昭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两手向后撑,对他一扬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