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戟三口两口解决掉那块梅花饼,含混不清道:“只吃一块。”
嬴戈从背后拥住他,两人的身上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房戟的背抵住嬴戈结实的胸膛,感受着那人有力的心跳声,房戟的心不知怎么的突然“咯噔”了一下。
“你……”
话音未落,嬴戈便闪电般出手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房戟只觉得浑身一麻,整个人便软倒在了身后的人怀里。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嬴戈垂眸看着怀中人如遭雷击的表情,薄唇之间忍不住逸出一丝低笑,“你该不会以为,寡人会大度到亲眼看着你与他人卿卿我我却能不为所动吧?”
他只不过是不愿在宫外闹出太大的动静,才索性等到回宫后慢慢同这人算账。
房戟脖子以下的部位全然没了知觉,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竟被嬴戈伪装出来的一派淡然给骗了过去。想来也是,丫个腹黑怪哪里有过善罢甘休的时候?
为了不被折腾得太狠,他当机立断,拍起了嬴戈的马屁:“我以为……你既胸怀天下,襟怀定是宽宏无匹,不会在乎这点小事的,对不对?”
“寡人在乎。”嬴戈干脆道。“寡人是全天下气量最小的人。”
“……”
这时,徐顺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他将托盘放在二人身旁,便如来时那般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房戟软在嬴戈怀里,看不清托盘里放的是什么,只能用余光勉强判断出大概是衣物之类。待嬴戈将那件衣服拎起来展开,房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那是一条做工繁复华美的……罗裙。
两个大男人,要裙子来做什么?
操!反正肯定不是嬴戈自己要穿!
房戟想挣扎,奈何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嬴戈慢条斯理地将那条罗裙穿在了他的身上,臊得连眼角都烧红了,“你他/妈/的……变态啊……”
嬴戈弯起如墨似的长眸,端详了房戟半晌,从托盘中拾起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盛着朱红的口脂。他一手托起房戟的下巴,用指尖蘸了些许口脂,细细涂抹在了房戟的嘴唇上。朱红的色泽在柔软的双唇上晕开,更衬得这人肤色胜雪,姿容绝艳。
房戟的嘴唇动了动,脑子里嗡嗡响,已经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
口脂涂完之后,嬴戈略一思索,又执一支小毫,蘸了些胭脂,在房戟的额间画了一枚花钿。
画毕,嬴戈勾起唇角,将铜镜放在房戟面前,“你看,你妆扮成女子模样,是不是比那素卿漂亮多了?”
房戟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浓密的睫毛颤得没了边。镜中人唇如朱砂,眉如墨画,额间花钿更是平添无数风情。房戟的相貌俊美却并不女气,如今作女子打扮,看上去反而格外有种错乱的美感。
嬴戈倾身吻上他的唇,先是浅尝辄止,轻轻厮磨,而后便按住他的后脑,唇舌肆无忌惮地深入进去攻城略地,口脂的馥郁香气被狂烈的吻揉碎,散开,弥漫在两人鼻端。这个吻带着暴烈的味道,似是要将房戟口中的空气尽数掠夺殆尽。
“唔!”房戟痛呼一声,抗议式地瞪视着嬴戈。两人的嘴唇微微分离,只见房戟的双唇被吻得有些红肿,下唇还被咬破了皮,渗出了一点血。
这人是狗吗!居然咬人!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给我把穴位解开!”房戟没好气道。
“你觉得,寡人在玩?”嬴戈沉默一瞬,而后蓦地低低笑了一声,“没错,今夜你玩得很尽兴,也该轮到寡人了。”
他覆上房戟的唇,舌尖轻轻舔去伤口渗出的血液。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嘴唇上蔓延开来,房戟不禁蹙起眉,一时竟分辨不出究竟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她碰了你这里。”
房戟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她”指的应该是素卿。嬴戈泄愤似的连亲带咬,是因为不爽素卿亲了他。
嬴戈接下来的动作证实了这一猜想。他粗暴地啃咬房戟的喉结和锁骨,犹如猛兽标记领地一般,在他的颈间留下重重叠叠的痕迹。那是素卿的双臂环过的地方。
脆弱的颈项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嬴戈锋利的犬牙之下,房戟的脑中却忽然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这个男人果然气量很小。
罗裙委地,轻纱制成的下摆宛若盛放的花苞一般散开。嬴戈解下房戟腰间的裙带,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了一起。
房戟险些崩溃吐血:“你怎么这么熟练?!”
“过去陪父王围猎,绑猎物练出来的。”嬴戈坦言道。他解开房戟身上的穴道,同时一手探进了他的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