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吻了吻房戟的额头,对随从说道:“摆驾,回寡人的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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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戟在军中待的日子久了,习惯了每日清晨早早醒来,睁开双眼,天青色的纱帐映入眼帘,寝殿内的香炉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房戟摸了摸身上触感柔滑的中衣,忽然觉得有点懵。
他昨日被嬴戈抱回行宫,醒来后吃了些东西,又被嬴戈折腾到半夜,哭得意识不清,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嬴戈宛若一头饥饿已久、眼冒绿光的凶兽,终于将垂涎已久的猎物按在了爪下,遂张开血盆大口,用锋利的牙齿将猎物拆吃入腹。
房戟早就料到了被嬴戈逮到会是如此下场。饶是如此,想起昨夜在嬴戈凶悍的冲撞之下,自己将“夫君我错了”这句话不知说了几遍,他还是忍不住抬手遮住了脸。
妈`的,太丢人了。
“这么早就醒了?”
嬴戈侧躺在他身畔,一手支颐,垂着长睫温柔地望着他,中衣的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磁性的嗓音性感得令人神魂颠倒。
房戟几乎是瞬间就起了生理反应。
嬴戈注意到了这一点,心情很好地勾起薄唇,一手探入房戟的中衣,抚摸那紧致柔韧的侧腰,“看来寡人昨夜还没喂饱你。”
“谁让你这么勾人,”房戟环住嬴戈的肩膀,使了个巧劲儿将他仰面按倒,中衣下摆两条修长结实的腿分开跨坐在嬴戈身上,桃花眼邪气地一挑,舔了舔嘴唇,“躺着别动。”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对他们而言的确不假。二人胡闹了一个早晨,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两名婢女端着早膳垂首而入,又两名穿着打扮相同的婢女端着铜盆和干净的帕子走进来,周到细致地替二人擦手拭面。
好久没享受过这等待遇,房戟甚至感到有点儿不习惯。他将漱口用的茶水吐进面前的铜盂里,然后拈起一块水晶饼尝了尝,略微有些惊讶地发现,竟是他在宫里吃熟了的味道。
他抬眼望向嬴戈。嬴戈看出了他眼中的疑问,遂答道:“你爱吃水晶饼,寡人便将宫中做水晶饼的厨子也一并带了来。”
……雾槽,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房戟被这一手操作震撼到了,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一声不吭地从宫里跑出来,逼得嬴戈千里迢迢亲自来抓人,要是换成他自己,早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了。可是嬴戈临行前,还没忘捎上一个水晶饼做得地道的厨子。
明明是日理万机的一国之君,他那些琐碎的习惯和嗜好,嬴戈却尽数了如指掌。
房戟将一块小巧的点心送到嬴戈嘴边,嬴戈张口吃下,连同他的手指一起含住不放。
“别闹,张嘴。”房戟的指尖微微发痒,赶紧用手肘顶了一下嬴戈的胸膛,制止了他又开始不老实地四处乱摸的手。
虽说他喜欢做`爱,可也不想年纪轻轻就精`尽`人`亡。
好在嬴戈也没想更进一步,毕竟房戟那地儿久未经情`事,不宜再做了。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嬴戈便将房戟圈在怀里,两人继续用膳。
房戟喝了几口清粥,对嬴戈说道:“我还想回军营去。”
“可以。”嬴戈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那干脆的口气令房戟颇感意外,“只要你能自己走出这座行宫,寡人便许你回去。”
就这么简单?房戟端着粥碗,忍不住问道:“真的?”
“寡人何时骗过你?”
房戟脑瓜子一转,“你不会提前在行宫里布置了近卫吧?”
近卫营的职责便是护卫君王,嬴戈御驾亲征,近卫们定然会随行。
嬴戈淡定地喝粥,“放心,他们不会拦你。”
于是,房戟喝光了碗里的粥,又吃了些点心,被嬴戈圈在怀里揉了一会儿肚子,便企图下床离开。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重重的闷响。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嬴戈如此干脆利落地答应让他回军营,还开出了如此简单的条件。
这货一早就知道他下不了床!!!
妈!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