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知道,只有自己傻不拉唧的被瞒着。南九越想就越是生气,“那你为何不早点与我说?”
“小姐您也没问啊。”谢上弦一脸无辜。
所以还怪她自己了?所以这样说来,墨痕息以后岂不就是王爷?既然如此,还奋斗什么?回家继承王位得了,辛辛苦苦熬夜看书干嘛?
莫不是他这兄长容不下他?她这样一想,心里担心起来,“景澜与他兄长感情如何?”问罢,又觉得自己白白问她了,便是自己这样的寻常之家,早些年还因那两亩地撕破脸皮的,更不要说人家家里是有皇位要继承了。
他若是回去了,就算没那心思,可难免那些个小人,防不胜防,若是说的闲话多了,只怕他那兄长当起真来,到时候就算两兄弟是有情有义的,这么一折腾,也是要恩断义绝,兵戎相见。
也许正是这样的,墨痕息才从来没有想着回去,自己打算另辟一条路。
果然,只听谢上弦说:“应该是不错,不过自古皇家无真情,性命就一条,远着兴许还能牵肠挂肚,真到了眼前,不见得真有那么欢喜。”
又拿南九和老太太南老头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事儿来说。
早些时候不住一起,不是听说和和睦睦没有什么问题么?这一住在一起,时间久了,问题便来了。
南九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样子的了,如此他不回去也好,免得回去了,成了个什么王爷,到时候妻妾成群,反而不美。”
又叮嘱谢上弦,“今日你与我说的这些,你便烂在肚子里,我也当不知他的身份,日子还照着原来得过。”不然以后还如何理直气壮地使唤他?
谢上弦自是应了。
回到家中,听说有客人,到厅中一瞧,竟然是王冕。
但见他正襟坐着,见了南九,连忙起身,将几上的烫金帖子递给她瞧,一脸兴奋道:“今年过年,官府要庆贺齐州府,听说要将那玉阳殿收拾出来,祭天拜地,各商会都要出力,这是帖子,您先瞧一瞧。”
“玉阳殿?”南九好像之前也听人说过,“玉阳殿不是已经被大雪埋了十几年么?如何收拾?”
王冕笑道:“老话说得好,人心齐泰山移,这不是要每个商会都出力么,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正是这个道理了。”
“我看叫愚公移山还差不多?不过那玉阳殿位置在哪了?”南九好奇,这玉阳城四周,但凡人能走的地方,她都逛了个遍儿,怎么没瞧着什么玉阳殿。
王冕准备倒是齐全,从宽大的袖笼里拿了一张图纸,上面简单地绘着这玉阳城的山川水域,指了一个南九瞧着颇为熟悉的地方,“您说巧不巧,这便是东家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