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第二天,楚雨眠给时樱打了电话,叫她去工作室签约《囚神记》的女N号。
时樱不得不暗叹楚雨眠在圈里的地位,即便当初把投资人之一的王总给得罪了,这部戏不仅没换女一号,甚至把她这个炮灰又捆进去了。
她其实并不想去,但欠着蓝鹤川那么多钱,实在没有资本去任性,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位于中环广场的公司。
挂靠在大牌影视公司旗下的工作室,一开始仅仅为楚雨眠一个人工作,慢慢开始签约培养新人,现如今在商业大楼里租了400平的办公室,各门各部齐全,规模已经超过50人。
“你是时樱吧?“
公司的前台看到来人,口气不太确定:
“怎么变样子了?我差点不敢认。“
时樱压根不知道这人是谁,出于礼貌地笑了笑,说:
“我是来……“
“眠姐对我说了,让你去小会议室等着。”
时樱其实有点心虚,她对此前的交际圈一无所知,不知道以前的时樱和前台关系怎样,和公司其他人关系怎样,假如有个把宿敌或者个把闺蜜,该怎么收场?
好在是她完全多虑了,以前时樱的性格,美则美矣,完全是个塞了棉絮的花瓶,只能摆着看,连朵花都插不进去。
没人和她谈关系。
大抵是之前楚雨眠对她不重视,公司的人对她也冷淡疏离,前台甚至都不问她要咖啡还是橙汁,直接拿了350毫升的小瓶装矿泉水给她,叫她等着。
“来了?”
半个小时后,楚雨眠才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打印纸,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里的人。
“你真的彻底放弃音乐这条路了?”
时樱双手一摊,坦诚地说:
“我连艺考高考都考了,还能是闹着玩的?我快20岁了,人生还能再有一个20岁?我可真的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