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纪童宇没懂他问的什么。
房时说:“昨天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纪柏暄,犹疑了一会儿说:“昨天是你叔叔把我带回来的吗?”
“是啊,叔叔把你背回来的。”纪童宇想起了昨晚又有些害怕,小声说:“哥哥你以后不要喝酒了,好吓人啊。”
“我昨天…”房时一点也没印象了,他断片了,看着纪童宇说:“你能告诉我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于是纪童宇神采飞扬地把纪柏暄怎么把他背回来,他怎么吐在纪柏暄背上,纪柏暄怎么给他脱得衣服,又哄着他穿衣服的事情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一遍。
“哥哥,我没有偷看哦,叔叔让我回避了,他说你会害羞,所以我没有看哦。”纪童宇说,眼睛里是一片单纯。
房时也喝醉过几次,但多少都有意识,他醉过之后睡一觉就好了,可他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缠人,想到昨晚纪柏暄哄着他的画面,他就觉得丢人,丢人之余又有些说不出的难为情。
“我有没有说什么?”这才是房时最在乎的,他怕自己什么都说了,这比他被纪柏暄看光还要更严重。
“没有啊。”纪童宇皱着眉仰着小脑袋回忆,其实昨晚房时确实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很痛苦,抓着纪柏暄就像是抓着一根稻草,蜷着身子不停地说他胃疼。
上午房时陪着纪童宇看了动画片海绵宝宝,纪童宇笑的前俯后仰,房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知道笑点在哪儿,也感知不到笑点。
相反,他还有点焦躁,只是面上看不出来,如果不是答应了纪柏暄,他已经在上班了,上一天班就有一天的钱,不上班就没有钱,他并不后悔答应纪柏暄,但也拦不住他心理上的焦虑,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后不停地追赶,如果被追上他也就倒了。
中午他本来想自己做饭吃,但纪柏暄考虑得很全面,已经帮他们点好了午饭,这样看的话估计还有晚饭,吃过饭房时又喝了药,房时看看电视,下午还看动画片吗?
纪童宇仰着小脑袋看看房时,又看看门,大眼睛圆滚滚的,巴巴地瞅着他,里面满是渴望。
“出去?”房时说。
纪童宇立马小鸡啄米似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