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乘理智分析:“恐是看错了吧,或许是只白色的鸟,或是什么别的动物。”
楚怀兰把头埋在孙氏的胸前,低低地哭起来:“母亲,怀兰能不能不在这里了,怀兰真的害怕……”
孙氏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好好好,我这就向你父亲求情。”
孙氏将祈求的目光投向了楚乘:“这么晚了,既然把大家也折腾起来了,就别再跪着了。万一感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乘鼻间轻哼:“哼,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人串通一气,想出这种鬼话来骗我们!”
“父亲!怀兰没有骗你,怀兰刚刚真的看见了……我都在这里跪了大半夜了,又何苦想出这种假话来骗你们?”
楚乘看楚怀兰急切的表情,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他对一旁的家丁们说:“你们,出去搜一搜。”
“是!”十几个家丁出去搜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还有人点着火把进了树林,不小心把树枝点着了,还好最近湿气重,火烧不了太大,大家赶紧联手将火给扑灭了。
楚乘的心情烦躁地冲这些家丁骂道:“蠢东西,别找了,再找岂不是要把祠堂给点了?快滚!”
家丁们立刻散去了,外面的院子又恢复了昏暗。
楚乘对抖如筛糠的楚怀兰宽慰道:“好了,刚才那么多人,即便是真有什么东西,也被吓走了。”
楚怀兰连忙跪向楚乘,说道:“求父亲开恩,即便是真要让怀兰在此跪完这一整晚,也请多留几个人手在附近……”
楚乘叹气道:“也罢,那就让你的贴身侍女在此陪你吧,我再派两个人守在院子里。”
“多谢父亲。”
楚怀兰的婢女侍月从外面跨进来,来到楚怀兰的身边安慰她。
其余的人都逐渐散去,孙氏虽然是想在祠堂陪着楚怀兰,然而在打了几个哈欠之后,也由如意搀扶着回去睡觉了。
后半夜,纵然多了侍月的陪伴,楚怀兰也仍然警惕地盯着窗外,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根本不敢闭眼睛。
第二日,楚府上下都传着一件诡事,且越传越邪乎。
说是楚府的二小姐惹怒了楚家先祖,先祖显灵,将她吓得魂不附体。
楚怀兰经过一夜惊吓,再加上身上的棍伤,将自己关在房内一整天都未露面,更是为传言加重了神秘色彩。
摄政王府的厨房内,楚慕玉高挽发髻,额间绑着一条紫色的布抹额,将发丝全都拢起。白皙的脸蛋透着红润,鬓角沁出细汗,可她却仍全神贯注地盯着瓷盆里的肉糜,用力地搅合着。
一旁的厨娘心疼她,上前说道:“王妃,请让奴婢来吧。”
楚慕玉摇摇头,说道:“不用,我亲自搅拌,待会儿更容易掌握火候。”
她尽心尽力地将肉糜给搅拌好,用手肘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待搅拌的差不多了,她如数家珍一般,从案上挑选了几种香料配了进去,厨房立刻晕开香气。
闻者皆陶醉其中。
这些香气不负楚慕玉所望地将她浑身上下都浸染了,与她脸上的香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