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沈清舟睨了眼被田鹤强用手肘死死箍住的女人,白嫩地脸蛋憋的通红,手捏在衣摆的指骨怕得都泛着白,见到他,豆大的泪珠儿更是忍不住地往外涌了一粒又一粒。
沈清舟心都要碎了。
他手举投降状,向后比了个手势,枪都被扔在了地上,隐忍说道:“你别伤她,她好好的,你要得一切我都能满足,但她若伤了半厘,我绝对让你活不出这个门。”
田鹤强压紧窗格,并不理会沈清舟的话,拿枪柄种种磕了一下沈香肌的头,沉声道:“去楼上取印章。”
只要沈清舟舍不得这女娃娃,他拿到印章后,就能靠着这女娃娃走出去。
沈香肌:“......”
看这疯子的样子,倘若她拒绝还不知要怎样对她,沈香肌只能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硬着头皮带他上楼去拿那枚子虚乌有的印章。
沈香肌提心吊胆地一步步向楼上走着,拧开门,田鹤强又在后面杵她:“你去拿。”
枪抵在她身上,沈香肌无法,只能龟速地缓步踱到她的床边,然后弯下身去掏......
也不知道掏啥,反正就瞎掏!
沈香肌正掏着,耳边就传来一阵肉搏地打斗声,紧接着就是几声激烈地“砰砰”枪响,一听枪响,沈香肌探了半个脑袋去看。
屋里乌漆麻黑,甚都看不到。
她只能把自己藏得更严实些。
几息之后,外面一阵错乱地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屋内灯光大亮。
“卿卿。”
她的身子蓦地被人搂在温烫地胸膛里,沈香肌感受着他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比她抖得都还要厉害些。
她趴在安心窝,委屈地睁开眼就开始大粒大粒地掉泪珠子,哭得梨花带水,都快哭成了个水做得泪人儿。
沈清舟一直搂着怀里的娇娇轻声哄着她:“无事了卿卿,别怕,我来了。”
沈香肌听到这话哭得更甚了,呜咽抱怨着:“你来得太晚了,我都快被他吓死了你才来,你一点都不重视我。”
沈清舟这次被实实在在吓了个够呛,心里愧疚地拧着劲儿的疼,不断亲着她保证道:“不会了卿卿,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我.日后一定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莫哭了都是我不好。”
沈香肌只是想借题发挥惹他多疼疼自己罢了,然而她还没有意识到日后男人把这个“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奉行得有多令她窒息。
她发泄够了,才从男人的怀里探出半个脑袋去向那边瞧去...
只见蒋延礼半蹲在地上单腿死死压着田鹤强,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在那上演令人作呕的矫情戏码。
田鹤强腿上中了一枪,手被铐着,不知蒋延礼从哪找了块布塞他嘴里,奋力挣扎着连个声都发不出。
沈香肌的脸渐渐染了一层红晕。
沈清舟无事人一般将她抱起来搁在床上,又抚面亲了亲她:“别怕,都无事了,我去处理残余的事,一会就来陪你,很快。”
沈香肌闷在被子里“嗯”了声。
关上门,沈清舟蹲下身看着田鹤强。
蒋延礼倚在一旁,看他阴鸷的神情,叼了根烟在嘴里,提醒道:“这人是要交给葛老的,别弄死了。”
沈清舟没说话,沉默接过沈文拿来的铁棍,将他拖拽去离这间房稍远的偏房。
偏房里不断传来夯沉地闷砸响,以及受不住地痛叫声。
蒋延礼叼着烟,拂了拂他刚刚徒手爬去二楼蹭在衣服上的白灰。
要不是将将赶到,恰巧对上沈清舟那股子不容置疑非要他爬楼进屋子的眼色,他还真不爱管这事。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舟出来。
蒋延礼捻灭手里的烟,问他:“没死吧?”
“够他吊着气活的。”沈清舟拿着帕子拭过手染上血啧的地方。
擦拭过,沈清舟将帕子扔在一旁,心心念念地想去安抚安抚他的娇娇。
他怕她被吓坏了。
蒋延礼看着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进去押田鹤强,而后淡淡朝他扔了一句:“忘了告予,我不日将要成婚,记得备份大礼。”
沈清舟未作答未做停留,扔下他,脚不停歇地直奔娇娇的房里,推开门整个人却骤然僵住了
屋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