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寒将流风的袭击挡回去,流风本就虚弱,刚刚这一下也是他用尽力气提起来的,被周景寒这么一挡,他随即瘫倒在床上。
周景寒冷冷看着流风,眼里带着痛惜,“这一招,还是当初我教你的,如今,你竟然在这个时候使出来了。”
流风好似大梦初醒,他顶着一头的冷汗,眼睛不敢看向周景寒。
“救我干什么……”流风惨白的唇动了动,嘴里吐出几个字。
“你死了倒是解脱了痛快了,可是你让我不明不白,我倒是要知道,你为何背叛我,我向来待你不薄!”周景寒沉闷出声,他刻意压着声音,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流风没有说话,面向墙壁的眼睛里何尝没有痛楚。
苏荷惊魂初定,她恍然觉得周景寒的后背竟是让她如此安心。她平复了心情,又站出来,走近流风。
周景寒一把抓住苏荷,不让她上前。
苏荷轻轻将他手拿下来说,“他刚刚是没有认出我,想来也是太警惕的原因,我检检查检查他的伤口,只怕是要裂开了。”
只是流风却是不肯回头,死死僵持着。
苏荷用力将他身子扳过来,“你这个命不是你自己的了,不要忘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不指望你有什么报答,也不能眼见你这么作腾!”
果然,流风的伤口已经重新裂开,血又重新渗出来,染透了纱布。
苏荷给他重新包扎,再抬头时,屋子里的其他人已经被遣散走。
“他们人呢?”苏荷竟是不知道夜影等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周景寒走过来说,“我让他们出去了,我要问流风几句话。”
苏荷听了,也站起来说,“那我也先出去,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周景寒却是将苏荷又按下,“你不必走,与我一起就好。”
不等苏荷说话,周景寒就问流风,“说吧,之前你为何要害我?背后又是谁指使你了?”
流风面色微动,他虽然还有气息,但是眼珠子一动不动,如同死人,自然,对于周景寒的询问,他没有反应。
没有嘴硬,没有狡辩,只是不说话。
“流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毒手?你良心何安?”苏荷也出声。
流风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疲累,还是要掩去眼里的神色。
苏荷见状,扯了扯周景寒的衣袖,示意他出去。
走到外面,苏荷低声说,“流风不吭不响的,也不是个办法,再这么问下去,就是问个半年只怕也不会有效果,我这里到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试一试。”
周景寒看着苏荷,等着下文。
“我知道一种秘术,可以催眠,让他意识涣散之时问出话来。”
周景寒想了想点头说,“好,那就试一试。”
苏荷去准备东西,这秘术是她江陵苏府的秘传之术,少有外人知晓。
回到屋子,苏荷先给流风灌下一碗药,等了片刻,只见流风困顿不已,眼睛迷迷糊糊的,苏荷迅速拿出一块神兽形状的香点燃,香味袅袅,她放在流风眼前晃荡,渐渐的,流风闭上眼睛。
“这些都是什么?”周景寒问。
苏荷回答,“之前那碗是迷迭散,这是摄魂香。”
苏荷看着流风,出声问,“流风,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流风闭着眼睛,但还是张嘴说话了,“我是姬榔……”那声音僵硬,如同刚开始学语的孩童。
苏荷与周景寒对视一眼,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展了,流风竟然说出来自己本来的名字。
苏荷紧接着问,“是谁指使你害王爷的?”
流风嘴里咕噜噜的,最后才清楚了,“我替王爷办事……”
苏荷皱眉,流风看起来答非所问,于是又问了一遍,可是还是同样的回答,苏荷只好问下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当初是故意接近王爷的吗?”
流风嘴里突然蹦出几句苏荷听不懂的话,明显不是中原话。
“他……在说什么?”苏荷转头看向周景寒。
只见周景寒也是一脸茫然,“从未听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