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帮。”周景寒立即回答,几乎是想都没想。
黑子脸又黑又红,本来要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姓周的,你不就是功夫厉害了点吗?你拽什么拽?老子刚刚是大意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能输给你吗?”黑子气不过,脾气又上来了。
周景寒冷笑一声,“有这个功夫吹嘘自己,不如好好去练练功夫,也不至于让人打脸打得这么惨。”
黑子一听,又要上前,被周景寒挡开,“我不愿意跟你这种人打,实在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我也懒得出手。”
在这寨子里,黑子虽然说不是坐第一把交椅的,但好歹是个小头头,如今输给了周景寒不说,还被这般看不起,黑子站不住了,脸也挂不住了。
“你不要以为给报了个信,我们弟兄们就都会敬着你,你要是不识好歹,老子我一样收拾你!”黑子嘴上强硬,心里早就开始嘀咕了,真要是开始打,他还是得输。
周景寒只是淡淡笑着,根本没有被激怒,他自然是不会在这里和这种人过不去。
陈飞见黑子又来纠缠周景寒,只能来把他拉走,生怕这个直肠子又说什么话。
“你说你,你干嘛老是揪着人家不放,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人家,你这个呆木头!”陈飞对黑子说。
黑子挠了挠后脑袋,小声说,“我就是觉得他功夫不错,想问问他在哪学的,谁知道还没说出口呢,他就这么傲慢!”
“哎呀,行了行了,赶紧忙你的去吧!”
苏荷忙活了许久,终于给孟非若擦干净了身体,换上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
苏荷又让人熬了药,亲自给孟非若喂上,做完这些已经是月上中天,但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孟非若脉象趋于平稳,已经没有大碍了。
苏荷走出屋子,周景寒已经在外面等着。
“怕贸然进去扰乱了你,怎么样了?”周景寒问。
孟非若没事了,苏荷也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就轻快了许多,“不会有事了,明天就能醒来。”
“吃点东西。”
苏荷点点头,她身上还穿着周景寒的外衣,衣服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清清淡淡扰着她。
二人一起并肩走着,天上的月弯弯的,微弱的光亮倾斜下来,让这整个寨子都添了几分的柔和,此时此刻,苏荷望着四周,除了远处守岗站哨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黑子和陈飞二人非要进屋子看看,我拦着没让。”周景寒寻了个话头。
“嗯。”
二人无话,但是这种气氛又是恰到好处的静谧,不觉得尴尬,只觉得心里像是缓缓流过一溪清水,舒服的很。
“苏姑娘,饭都准备好了,怕凉了,就一直放在火炉子上热着呢。”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走来。
“我竟不知道这寨子里除了大当家,还有旁的……”
“哎,我们女人一般不到着前面的院子里来,都在后山喂那些鸡鸭鹅的,种菜栽果的,都是细活,这些大男人哪里能干的了?”那女人倒是也豪爽,说话动作干脆利落。
“那今日这么乱,你们?”
“大当家一直都派人保护着我们,而且后山也留了路,我们可以逃走。”女人笑呵呵的。
苏荷点点头,“原来如此,大当家果然周到。”
“是呀,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愿意来这山上不是?话说呀,我们姐妹几个都是大当家救回来的,个个都走投无路,肯定是要跟着大当家的。”
女人说这话,倒是让苏荷对孟非若又有了新的认识,苏荷笑了笑,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救错人。
“这些事情您就敢随意往外说?后山有退路这种事,可算是秘密呀。”苏荷问。
那女人眨巴眨巴眼,想了想说:“别人肯定是不说的,但是这山上从来没有过你们二位这种尊贵客人,这寨子里的大老爷们,一个个活虎一般,哪里见他们对谁这么客气了,况且我都听说了,你们是大当家的救命恩人,是整个寨子的恩人!所以我不怕和你们说。”
苏荷与周景寒对视一眼,随即失笑,今天。还打起来了呢,哪里就见对他们尊敬了?也罢也罢,脾气秉性不同,这对人待物的方式也就不同吧。
“怎么称呼您?”苏荷问。
“哎哟,您这么客气,我姓赵,怎么叫都行!”
“赵大娘。”
“哎,二位随我来。”赵大娘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