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良玉有些怀疑了。李深是捕头,若是在县衙里,总不过那几处地方,在与不在,找他身边的人问问便是一清二楚,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个信儿回来。
这守门的衙役一般都是在县衙里混得不好的人,按理说,遇见捕头的娘来找人,该是巴结的,便是不巴结,也不会任其在太阳下暴晒而一句话都没有。
想到这里,良玉便不愿再等了,估计那个衙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她对守在门口衙役说道:“这位衙役大哥,我们今天还有急事,便不等了,劳烦你转告我家相公一声‘家人来找’即可。”
说完,良玉便拉着李母的手走了。
李母感到很是疑惑,问道:“玉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再等会儿,那个衙役应该快出来了。”
“娘,这两个衙役是故意刁难我们呢,他们应该与大郎关系不好,故意整我们,让我们在太阳底下晒着呢。”
“这从何说起?”
“娘,大郎身为捕头,这守门的二人只是普通衙役,若不是故意整我们,他们应该领着我们进去才是,府衙里一般都有暂歇脚的地方。
就算这两个衙役忘了这茬,你我在太阳下站这许久,留下的这衙役也应该客气两句,而不是满脸那看笑话似的表情。”
李母听了,也回过了味儿来,心中愤怒异常,她养尊处优多年,还从没被如此刁难过。
在自己儿子做事的地方,被两个小子如此欺辱,丢的不仅是她自己的面子,更是她儿子的面子,今天若不给这两人一些教训,来日恐怕大郎便要被人在背后耻笑。
“这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如此欺我们,今日我还一定要找到大郎,讨回这个公道!”
“娘,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大郎?”
“自然,我朝有例法明文规定,女子入官府可畅通无阻,刚刚我想着只是一些小事,便不要进去了,如今,自然是想进去就进去,他若敢拦我,我便顺势告他一状,倒要看看他是否担当得起!”
李母在家无聊时,曾读过国家法例,尤其是有关于女子的条例,她更是熟记在心,先前是没想到县衙里有这么些弯弯绕绕,才被人蒙骗了去,如今,她要正正当当地争下这一口气。
在马车里稍稍平了平气息,李母便下了车,因着良玉现在的户籍还是奴籍,她没有让良玉跟着,以免到时候被反咬一口。
门口守着的衙役见李母又过来了,心中一笑,道:“李伯母,不是还有急事吗?”
这回,李母却是理都不理他了,径直往府衙里去了,门口的衙役立即伸手阻挡,不让李母进去。
“李伯母,这县衙是办公的地方,你虽然是李捕头的母亲,却也不能乱闯的。”
早就有所预料,被拦后的李母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慢条斯理地旋转着左手食指的指环。
“你既知道我是做娘的人,便也该知道我朝的律列,女子入官府可畅通无阻,你如今拦我,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