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没想到李母竟用律法来压他,终于变了脸色,也不再维持这面子上的功夫了。
“到底是李捕头的娘,与平常妇人不一样,还懂得国家律法,不过这律法说的是有正事入官府的女子,老夫人你却是私事啊!”
“哼,前面确实是私事,如今却不是私事了,我要进去办的是公事,你可还要拦我?”
“老夫人,你说是公事,我自不敢拦你,可你若进去了,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恐怕于李捕头名声有碍,说他公私不分啊?”
“这位衙役,你这样可是在威胁我母亲?”
出声儿的正是不放心李母,从后面跟来的良玉,不料一过来就听到了衙役这暗含威胁的话。
“我不知律法,但照你的说法,但刚刚那位离去的衙役该算是擅离职守的吧,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我娘觉得不妥,毕竟你们也算是官府的门面,所以去找县太爷提提意见,这应该不算是私事吧?”
“对,我要去跟县太爷提提意见。”李母应和良玉的话,她本是想着先进去再说,听到衙役威胁的话正有些犹豫,不料良玉过来给自己立了个名目。
衙役终究还是没有阻拦得了李母,收回了阻挡的手,给李母让了行。
良玉目视着李母进了县衙,才转身往马车上走,上了马车后,将马车的卷帘收了起来,就坐在马车里看着县衙门口。
李母进了县衙走了大约六七十步的样子,就又遇见了一个衙役,李母立即叫住了衙役问路,这回李母上了点心,不再直接说自己是李捕头的母亲了。
“这位官差,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李捕头今日可在衙里?”
凑巧的是,被叫住的这个衙役正好是李深那一波的人,听到李母问话后,当即道:“我们李捕头正在官房里忙着,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李母注意道这个衙役话里的“我们李捕头”四个字,猜测这人应该是大郎手下的衙役,与门口的那两个人不是一块儿的。
放下了心防,为了省时间,她便直接告诉了这衙役自己的身份:“我是李捕头的母亲,还劳烦你带我去找一下他才是。”
衙役听了,当即便领着李母去了官房,到了李深平时处理事物的房间,热情地道:“李伯母,李捕头便在这里面,我给您叫门。”
说完,衙役便敲了三下门扉,然后推开了门,对着里面站着的李深喊道:“老大,你母亲过来了。”
刚刚处理完女子拐卖案坐下来休息不到半天的李深,看到站在自己官房外的母亲傻眼了,连忙将李母请了进来,问道:“娘?你咋来了?”
“还我咋来了?你这刚成亲就大半个月不着家,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来了?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啊?你这是寻思着我老了,好糊弄,还是怎地?”
心里憋着气的李母,一听李深这么问,顿时就忍耐不住自己的脾气,对着李深就是一顿责问。
李深莫名奇妙地被李母糊了一通,心里也不大乐意:“嘿,娘,你从镇里跑到县里,就是为了来责骂我一顿,我就这么让你不得劲儿?”
李母简直要被自己这个儿子气死,当下也不瞒着刚刚的事了,直接道:“你可让你娘得劲儿了,你娘刚刚来找你,被堵在门口晒了好一会儿太阳呢,要不是你媳妇聪明,我现在还见不到你这让我得劲的宝贝儿子,还在门口晒着大太阳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