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吹,大冬天没勇气起床。苏禾向来醒得早,翻来覆去睡得腰疼,见许戈睡得熟,于是不安好心的闹他。
早上闹人,尤其是闹男人,无疑是在拱火。
许戈的身体很诚实,然后抓着苏禾灭火。
苏禾:“”
办完事,看着她委屈到唧唧哼哼的样子,跟滩水一样温柔,许戈觉得浑身舒坦。
这半年来,他伏低做小忍辱负重,今朝连本带利讨出来,面子里子全都有了。
男人嘛,还得当家作主,不能让女人胡乱蹿。
赖到中午,早午饭一块做。雪还在继续下,不过比昨天小了许多。
烟囱又堵了,而许戈还在睡,苏禾气得吼了一嗓子。刚才逞什么能呢,现在睡得跟猪一样。
许戈从梦中惊醒,麻利穿好衣服进灶房通烟囱除雪。
水缸冻结冰,取了积雪放锅里融化,他舍不得让苏禾的手泡水,自己摘菜洗菜,准备好一切再让她掌勺。
本以为翻身做主人,原来还是想多了。
吃饱喝足,苏禾死活不愿意回被窝,现在的许戈跟饿死鬼似的,想把以前的找补回来,也不怕噎死他。
许戈睡着午觉,突然闻到股药味,起身到灶房一看,苏禾正端着碗喝。
“你生病了?”许戈诧异,然后又想到什么,“还是弄疼你了?”
苏禾差点被药噎着,侧脸瞥了他一眼,“咱们都还年轻,等以后条件好了再生。”她才十几岁,还可以潇洒快活十多年,才不想早早被孩子束缚住。再说跟着他有今天没明天的,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生孩子不是拖后腿么。
许戈怔然,她竟然喝避子汤?
眼前的时局确实不适合怀孕,皇帝不可能允许他有子嗣,即使生下来也未必能平安长大。
许戈心中自责不已,紧搂苏禾,“我现在给不了你安稳,不过你放心,等以后咱们稳定下来,我让你给我生很多孩子。”
苏禾:“”呃,他好像想得有点多。
当然她也不会去解释,这个误会没什么不好,捏着这点他会对自己更好。
苏禾不喜欢喝药,许戈是知道的,内疚的他自告奋勇,“我喝有效吗?要不以后我来喝算了。”
“行啊,以后都由你喝。”
许戈刚喝了口气,谁知苏禾又道:“这种药男人喝多了会影响身体,以后想生都生不了。”药物确实能控制男人少精或无精,但时间久了容易成疾,而且这种方式不是绝对安全。
所以说,上天对女人真是苛刻。
事关子嗣传承,许戈没有犹豫,“那还是委屈你了,我会在别的方面补偿你。”
苏禾也不客气,“怎么补偿?”
呃,许戈想了想,“以后家里的粗活全由我包了,我的钱跟身体和心全都给你,危险的挨刀的我先上”
他这么会,她都找不到怼他的点,真是没意思。
院子的雪太厚,再不除雪的话,屋顶滑落下来的都能倒流进房间。
苏禾拿出罐子里的盐巴,跟不要钱地撒出去。
许戈觉得她疯了,知道盐有多贵吗?
当然,家里不缺钱,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