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褚忠呈上来的信夏承炫呼吸粗重如牛整个人都轻轻颤抖着。
那是他怒极发作的前兆。
良久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轻声谓执勤太监道:“去请端王、睿王和柳尚书。”
老太监领命下去后他再缓缓从书案前走出来行到杜翀面前正色令道:“你马上下去告诉夏牧舟叫他掘地三尺将都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些厥国人给我找出来!”
杜翀默默领命退了下去。御书房中便只剩夏承炫和褚忠了。
“褚爷爷漪漪现下到底怎样了?”夏承炫的声音已隐隐带着哭腔了。
这世上还有谁能比这个妹妹更令他怜惜、心疼呢?
徐家毕竟是东道主恨红尘在真武观落脚的“神阙”小院被盐帮的人打成重伤他们自然脱不开干系。
徐啸衣听说湛明来了忙行到院门相迎。真武观是国观与他们这些纯粹的江湖门派到底是不同的。
好在湛明也只是向他要了些疗伤的药草教他松了一大口气。
虽说盐帮和真武观皆是徐家夺取武林盟主的潜在对手但在武校前自然还是以和为贵少生事端为妙。
张遂光明白徐啸衣明白湛明也明白是以他只是开口借药草其余的话甚么也没说。
他可以不说徐啸衣却不可不提。
“湛明掌门请放心我回头就去找张帮主让他在若州期间安分着些断不可再寻衅了。白姑娘的伤自要好好调养我这就让下人将上等的灵芝、虫草、雪蛤送去‘神阙’盼白姑娘早日伤愈才好。”
湛明前脚回了“神阙”徐家的府丁后脚便将三箱名贵药材抬了过来止濂打开一看惊呼道:“嚯这徐家也太豪气了罢!”
里面装的灵芝、虫草、老人参、雪蛤甚么的少说也有百十斤且皆是最上等的品相。
云晓漾给恨红尘行过针后又扎了她耳根、脖颈数穴让她昏睡了过去。
脾脏破裂远胜臂肱断骨之痛很多人便是活活疼死的。
恨红尘自小受训忍痛之能远超常人饶是她常年受创犹难以自制的哼出了声响。
“鬼王针”里面有一路叫“睡神仙”的针法就是使人昏睡的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见院中摆了这许多珍贵药草云晓漾脸色一喜找来两个小道士跟他们说明了火候、时辰让他们开皿煮药去了。
湛为与梅远尘在后堂聊了许久这会儿二人正事说完也一起行了出来。
“我就说真武观向来不喜欢参与江湖事的怎这次武林会盟会如此兴师动众原来是承炫的授意。”
“湛为师兄说得对徐家、盐帮势力实在太大无论有无二心于朝廷而言终究是个隐患。若让他们统领武林盟只怕朝廷更是拿他们没办法了。承炫做这个皇帝不仅有边境之忧民生之忧还有江湖势力之忧 我是他义弟自该替他分担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