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校之事真武观作为国观自不能与任一门派结盟要不以真武观、御风镖局、素心宫和严家的实力徐家、盐帮也未必能占得去便宜。眼下既不能结盟真武观或御风镖局面对那两派皆无必胜把握。”
“湛为师兄适才说真武观是由他和湛明师兄、湛乾师兄出战六场。早些在厅堂之时我见湛乾师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亦有些萎顿想来是与张遂光交手所致。如此看来湛乾师兄的武功只怕比湛明、湛为两位师兄要略逊一筹、半筹真有硬仗要打他年过古稀也定然是要吃亏的。难怪师兄让我稍事忍耐甚么都要等到武林会盟之后。真武观本就无必胜之机倘使几位师兄在武校前受了伤那胜机更小了。”
“湛为师兄一直询我伤势恢复得如何多半也是担心湛乾师兄想让我顶替他出战其中两场。师门对我、对梅家恩重如山湛通、湛仁、湛空、湛成 这二十二位师兄师侄亦是因我梅家而死眼下正是我报答师门的时机便是死在武校场上我也得替真武观赢下一两场!”
他想得入迷了竟没听见云晓漾在旁叫他。
“想甚么呢?”云晓漾推了推他臂膀轻声问道。
她出来后真武观的老少道士便都各自散去了仅余他俩在院中。
“啊?”梅远尘这才反应过来强笑着回道“哦没甚么。”
他本想问“海棠的伤怎样?”话到嘴边又生生地憋了回去。
刚看到恨红尘时梅远尘只注意到她的外貌与海棠几无二致后面才回味过来他握住她手时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内劲。
海棠没有习过武功自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她竟真的不是海棠 海棠终究还是不在了。”
念及此他的心又像是被人扎了一刀。
“白姑娘身体底子好又有徐家送来的这些药草温补两三个月也就差不多了。”云晓漾轻声谓他道。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她没说她的金针术。
梅远尘很自然地要去牵云晓漾的手不想被她躲开了只得笑笑道:“云儿有劳你了!”
“甚么有劳的我学医术不就是为了救人帮人么。”云晓漾低头回道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梅远尘轻声问道“我一会儿要去找师姐。白姑娘毕竟是女子我想带她到素心宫那边去养伤你觉得怎样?”
她每日要给恨红尘行针、洁身真武观中皆是男子实在有些不便。
梅远尘知道她的顾虑正色回道:“云儿还是你想的周到。海棠 白姑娘若能去素心宫那边养伤那最好不过了。”
云晓漾再回房看过恨红尘后便离开了。
梅远尘送她出了院门便径直敲开了湛明的房门。
湛为、湛乾也在里边儿三人正喝着茶。
“小师弟你放宽心。有云堂主在白姑娘的伤不久便会痊愈的。”梅远尘坐下后湛明正色谓他道“这个公道真武观一定会向张遂光讨回来!”
这么多年来真武观还从来没有吃过江湖上甚么人的亏今日是头一回。不仅梅远尘气不过真武观的老少道士也各个憋着一股气。
梅远尘朝湛明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湛乾谓他道:“师兄你年事已高不如由我来替你出战武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