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洛看着顾寒绝手上的册子:“根据里面内容属下得知,整个宫中就只有黎贵妃用这种丝料做过手帕。”
“贾盈儿?”顾寒绝轻吟道,突然眼中波光一番流转,“我与她素无仇怨,平日也甚少正面接触,若说想莫名其妙置我于死地的,应该是皇后才对。”
“属下也曾有所怀疑,但经查她虽贵为皇后却无实权,恐无法在我们查寻过程中制造这么多干扰,除非她有自己势力,但这……不太可能。综合大局便只能是黎贵妃了。”
顾寒绝悠悠道:“贾盈儿,未想到竟是她。”
他本很期待答案,当得知是那晚的女人是贾盈儿时,心中震惊过后又有些五味杂陈。
皇帝的江山自己已占得了不少,如今连对方女人都占了,真叫他哭笑不得。
“不对,这贾盈儿一向得宠,皇上几乎夜夜留宿,怎还会是处子之身?”顾寒绝对于当日所感,还依旧历历在目。
孤洛回答:“传闻皇上虽夜夜留宿,但却并未同她行夫妻之礼,只因身体寒症无法侍寝。据说……是皇后下的药,但皇上因无证据才没有追究。”
“原来是这样,看来也由不得本座不信了。”顾寒绝轻叹道:“无妨,本座先同她玩上一段时日吧!”
另一边,当姜婍筠看见易容回归的暗罗报上一声“成了”时,她便知道顾寒绝已经走进了自己设下的套中,绝不会怀疑她是那晚的女子,自己可无后顾之忧了。
虽说这一切皆是她安排的,从混淆视听到宫女偷换册子,一出假戏到了顾寒绝那里竟成了真,可她仍旧咽不下这口气。
偏偏如今的她依旧处于劣势,无论从势力,还是武力上,都不及顾寒绝。
至于那帝王的宠爱,她争不来,也不屑于争。
做得再好、再无纰漏也敌不过爱屋及乌。
夜凉如水,宫中夜宴再过热闹,也难融一颗冰封的心。
姜婍筠换作另一副假面,黑衣及身,楼宇高阁之间穿梭行进。
世间险恶,她深有体会,即便蒙了面,换了装,为谨慎起见,她依旧用了另一张脸。
她早已消失于世间,真容绝不会轻易显露。
此刻皇宫一处,清寂又偏僻,正是偷练的绝佳之地,她也是前不久才发现这个地方。
玉阙之下,婀娜身影带着凌厉之势,划着一招一式,翩然而绝美。
额鬓间青丝辗转起落于清风之间,霜华映得月下之人肤明如雪。
她投入于一招一式,但却未有一丝松懈,周围动向皆在她感应之内。
倏然间,她竟察觉到周围有人正向自己靠近,强大的压迫让她去无法察觉方向来源。
这时,一剑自背后袭来,她猛然转身,勉强接下。
“你是何人?”心中大惊,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只见偷袭的那人同样一袭黑衣,一张诡异而又透着神秘的面具覆在面上,一手负于身后,挺健身姿立于圆阙之下,气魄凌云。
对面之人未语,亦叫人瞧不见神情变化,只是静立在那处,稳然伫立,只有衣角在风中舒卷随飘。
这沉稳的状态和压人的气势,以及沉默带来的静谧,总让姜婍筠产生一丝惧怕,又让她感觉到对方似在拿捏她、戏弄她。
她咬唇,有些不悦:“何方宵小,竟然偷袭。”
对方突然又出手,眨眼间便到她身前。
倒不枉姜婍筠苦练,这突来的一招,倒也能招架地住。
但时间越久她越处于下风,每出一招便感吃力,渐渐的,她已跟不上节奏,乱了章法。
不消片刻,二人便分出胜负。
姜婍筠被对方点了穴,动弹不得,这让她不知其意图,心底也产生一丝焦虑。
那人来到她身前,围着她优雅的绕了一圈,目光来回审视,看得人心里发毛。
“你到底要怎样?”姜婍筠努力稳住情绪。
“呵!”那人压低嗓音,轻笑着。
来到她身前伸出一指,用指背在她脸上轻轻刮弄,顺着极致的轮廓似轻抚又似摸索,像爱人的触摸又向在找寻着什么。
在姜婍筠看来,这暧昧的动作太过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