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还是不敢全然相信,于是对此质疑道:“他既有此行动,为何先前不告知大人?因为他的失踪,我们险些将容州及周边各地翻个底朝天。”
听到这里,佟玉生也有些疑问,神秘人接道:“而我们先前也有所查探,手下来报,说他起义军军中,好似还常在丁子华面前露面。当时距离太远,我们的人也只是觉得那身形很像顾寒绝,可若真是的话,那此次的来信便有些可疑了。”
佟玉生问道:“有何可疑之处?”
“我一直想问,顾寒绝在对方军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而他如何进去的,又是如何传达讯息出来的?”神秘人疑问道。
佟玉生道:“他此番接近起义军,想必就是为了探查到消息,而以他并肩王的能为,天地各方,去留任意,传个书信、集报也不在话下,而急报上的笔迹亦是出自他之手,传达讯息的也是他的人。”
“那他的人此刻还在?”神秘人问道。
“传达到此后便匆匆离去了。”
神秘人听到这答案,更觉不妥,于是道:“大人,当时便应将对方留下,细问顾寒绝此刻处境,以辨真假。可此刻人已离去,我们更应谨慎才对。”
佟玉生哪里沉得住气,这一切在他看来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哪容突然止住,于是他不耐烦道:“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大好时机在此,那一处的境况也尽在我掌握之中,时不待我,何必在意那些无用的?”
神秘人还想开口,却被佟玉生打断:“好了,此事已定,准备好,我军便可出发了。”
“大人!”神秘人本想劝,佟玉生已不想耐下心去听,这时刻正是投机取巧的好时机,淮州大门几乎为他敞开,于是他也不理会神秘人,还自顾自的说着:“不出几日,淮州便又会回到我手中。”
说罢,他匆匆离去,不等神秘人接下来的嘱咐……
佟玉生进犯淮州,但却十分低调,尽量避开了寒承率领的朝廷的大军以及丁子华的人,而这一切哪里逃得过顾寒绝的手掌。
“他是如何得知的?”早一步得知此事的顾寒绝不冷不热的问道。
每每面对顾寒绝这半句话发问,孤洛都好似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十分明了他想问的是何人或者何事,而顾寒绝口中所指的“他”是佟玉生,也知他问的是佟玉生得知的什么。
孤洛微笑道:“大人,听闻佟玉生是收到了不明的来信,除他本人,无人得知是谁的手笔。”
顾寒绝轻移雍容雅步,优雅的挑了一缕发丝,那神态撩人,动作优雅,美得令人窒息。
只见他笑眼如常,缓启红唇道:“丁子华下了不少功夫,不管从何处看,淮州都似是重兵把守,不像是已倾巢出动,连本座从外看去都瞧不出细微异象。”
孤洛好似明白了他的疑问,于是道:“大人之意是说这消息是从内部传出。”
顾寒绝未语,只回给了他一个浅浅微笑,孤洛又思忖片刻,突然灵光一现道:“难不成是……皇后?”
“呵!最好是她,否则就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