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在当着宗全武的面找出武侯长令牌之前叶娇曾从衣袖中寻出一块玉。
众目睽睽之下她把那块玉扔地上了。
看起来满不在乎可这会儿要找却又找得天翻地覆。
听说武侯长丢了玉所有武侯都忙起来。
“长官的玉长什么样子?”
“多大?啥颜色?扔哪儿了?”
“对对我记得是不是在草窝里?”
除了白羡鱼其他武侯都弯着腰到处找有一个膀大腰圆的甚至钻到马车底下结果卡在那里半天才钻出来。
白羡鱼一面打开手里的糕点盒拣了最完整的一块桂花酥放进嘴里咀嚼一面对身边的严从铮道:“看她急的八成是情郎送的。”
严从铮刚刚送走高福闻言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那块玉长什么样子?”
白羡鱼认识严从铮说话滔滔不绝。
“有半个巴掌大小吧质地倒是很好羊脂玉中间刻着鹿纹估计值不少钱。”
他把盒子里剩下的桂花酥碎末一股脑倒进口中幸灾乐祸道:“丢了好哈哈谁让她敢欺负小爷我呢。”
今天脖子差点断掉这笔帐早晚要算。
白羡鱼说着向严从铮身边靠了靠:“快散值了喝花酒去?”
这位禁军指挥使不太好约但是白羡鱼得空就要试试。
万一约上了呢?
严从铮的视线一直在叶娇身上。
她半蹲着长长的锦纱红裙散开桃花眼里露出着急、惊慌和难过的神情。目光落在地面上一寸寸寻找早把别的事抛诸脑后。
也把别的人抛诸脑后。
严从铮长久驻守皇宫他记得每一位贵人的衣着配饰。
羊脂白玉雕刻鹿纹巴掌大小雕工精妙。
那块玉是九皇子楚王殿下的随身之物。
他一直佩戴鹿纹白玉直到后来添了一块桃子形状的金块后来玉就不见了原来是给了叶娇。
他们就算分开她就算拿刀砍了他的马车也依然舍不得丢掉他送的信物。
“指挥使咱们该走了。”
身边的下属提醒严从铮他转过身微微愣神道:“走吧。”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严从铮微微低头手指下意识放在马鞍前方。
那里曾侧坐一位姑娘眉眼动人、裙裾飞扬。
禁军带走宗全武也带走他的十几辆马车。
武侯们几乎把城门前的地皮翻过来也没有找到那块白玉。
“别找了!”懊恼的叶娇大手一挥决定做更重要的事“你们快把咱们的人带去就医。”
她还不知道被打的小武侯叫什么名字。
顿时跑去一群人要照顾小武侯。叶娇又道:“其余的人回武侯铺分赏银。”
刹那间照顾小武侯的人又跑了个干净。
叶娇顿时气极。
“这样吧”她再次下令“什么时候他的伤好了什么时候才分银子。”
这下武侯们干脆把小武侯抬起来朝着药房一溜烟跑去了。
第一天上任还算顺利除了……
叶娇看着空荡荡的地面猛拍一下额头。
她怎么就把玉扔了呢?她不是真的要丢下只是那会儿乍然看到心里烦恼。
到底是谁把玉拿走了?混蛋!
赵王府李策居住的小院中一个年近三十、身姿矫健、穿着靛蓝半臂袍脚蹬长靴的男人单膝跪地把白玉双手奉上。
他的面容很普通普通到丢进人群看起来就是一个寻常百姓。不显眼也不会引人注意。
但他那一双窄小的细长眼中却透着小心谨慎和精明能干。
“殿下”那男人道“卑职在来的路上捡到了这个。”
李策转过头视线似被什么东西灼伤表情却依旧如故。
“是殿下的玉!”随从青峰已经跑过去问道“燕云大哥在哪里捡到的?”
“城门口”被唤作燕云的男人道“一位极美的姑娘丢弃了这块玉卑职趁乱捡起来。卑职认得这块玉这玉是殿下的随身之物也是密室的钥匙。”
极美的姑娘必然是叶娇了吧。
青峰面露尴尬接过玉向李策递过去。
李策却没有拿他只是眼皮微抬郑重道:“一路辛苦。皇陵那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