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但也要去做。
李策神思沉沉没有言语。叶娇又道:“罢了我让林镜去盯着他。”
林镜盯人实实在在是用眼睛盯。
他安排人二十步一岗把严府围得水泄不通野猫跳出来都要逮住重新丢回去。
他自己则在正门前的茶摊坐下每天三壶茶从早喝到晚。
原本没人敢在严府外摆茶摊但自从严府参与谋逆被抄家常有官差在这里进出又有卫士在此轮值围禁严府就难免口干需要喝茶的地方。
茶摊第一个摆过来卖茶的年轻人精神不太好常常奉上茶壶茶碗随手往火炉里添几把炭火便随意躺在躺椅上闭眼睡着不伺候了。
需要茶水自己添走的时候把铜板压在茶杯下。
茶摊来了别的小商小贩也都凑过来。
发现京兆府武候铺不来驱赶他们就越发肆无忌惮坐在严府的门栏上闲聊;把脏抹布搭在严府石狮子头上晾晒;客人多、马扎不够用时揭几块严府的地砖摞起来。
总之皇帝已经抄完家他们捡点抄不走的东西也没人责怪。
后来突然听说严府公子竟然逃过一死并且要去北地当官了。
这可不得了!突然再次惹不起了!
小贩们吓得从门栏上跳下来阻拦对着严府撒尿的孩子把脏抹布从狮子头上揭走就剩下砖没还回去。
倒不是因为不想还是因为前来吃喝的官差坐着砖不敢抽走。
林镜就坐在其中一块砖上日升日落守了好几日。直到这一日余光见什么东西丢过来他迅捷躲闪那东西落在桌案上是一个纸团。
林镜看向前面见一个卖炒瓜子的铺位前坐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
粉红长袍腰里系着玉笛和长剑手托下巴百无聊赖地看过来示意林镜打开纸团。
是六皇子李璨。
不知为何见到李璨林镜就忍不住汗毛倒竖。
他狐疑地拆开纸团上面只简单写道:“卖茶人是皇帝暗探。”
林镜攥紧纸团拿着水壶添水见卖茶人躺在躺椅上俨然已经入睡。他又坐回自己那摞砖继续盯着严府一动不动。
只有皇子和朝官才害怕皇帝暗探他打算不理睬李璨。
可李璨继续往这边丢纸团似乎无穷无尽每一个都是空白的。
林镜僵硬地坐在地砖上直到那些纸团差点把他埋没他才猛然起身紧盯着李璨用眼神询问:“你要干嘛?”
李璨朝他勾了勾手。
无言道:“你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