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知道城内正在闹着知道这厢如果楚王败了安国公府全族皆斩。而若太子败了安国公府又不容小觑。
而裴茉的身份非常特殊。
她是安国公府的儿媳却又是太子妃裴氏的族人。
鉴于此那禁军不想把事情做绝才把叶羲放了进去。
而叶夫人终于知道叶羲那么慌张是去救李策了。这么多年了她总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的丈夫总算不是一无是处。
“楚王妃。”裴茉从叶夫人身后走出来对叶娇施礼。
她们之间的气氛总有些尴尬。
叶娇曾在太子妃的宴会上把裴茉救出来路上她们同乘一辆马车煎熬得很。
她不明白为什么裴茉明明可以在剑南道安然无恙地等消息却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回京都一路涉险到刀口上来。
但她来不及问裴茉话也无法去判断对方的心意只是对裴茉点头。
“请兄嫂照顾好母亲。”
“妹妹放心。”裴茉笑了笑站得离叶夫人近了些。
叶羲再也听不了她们废话扬起马鞭马匹带着马车窜出去。
数十护卫骑着骏马在马车前后拱卫。
城门外的百姓已经听到消息。
皇帝为百姓做主朝廷剜骨疗毒太子羞愧自尽楚王安然无恙要去皇陵祭祖祈福。
如今又是玉宇澄清、山河盛世了。
他们跪在道路两边向楚王的马车叩头。
尘土中那些百姓泪光闪烁。
“感谢上苍。”
“感谢老天爷!”
“咱们的长生牌没有白供啊!”
叶娇坐在马车里低头亲吻沉睡的李策。
“思思”她轻声道“你听……”
隔很远都能听到里面的责骂声。
叶柔抱紧白羡鱼的大氅不知道该不该进。
她来归还大氅来感谢白羡鱼危难之际的帮忙。她打听到白羡鱼回了家门房把她让进来让她在前厅外的抱厦等待。
可前厅内的声音也太吓人了。
男人的暴喝声女人的哭泣声还有白羡鱼时不时的一句反驳。
“打死你个不孝子!”
头上缠着厚厚纱布的白泛兮终于忍不住拿起木棍打了下去。
白羡鱼没有躲。
木棍也没有落。
那木棍被人用厚厚的衣服拦下与此同时叶柔杏眼圆瞪盯着白泛兮道:“白统领您的家法有些过了。”
白羡鱼的脸红肿一片显然已经打过。再给几棍子说不定就把人打残了。
“你是……”白泛兮认出叶柔脸色铁青“我教训儿子怎么轮到安国公府插手了?”
这姑娘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把他一棒子打晕还抢走了兵符?
白羡鱼神情局促脸色通红却下意识往叶柔身前挪了挪。
棍棒无眼千万别伤到叶柔。
“柔姐……”他轻声道“你快走吧我父亲打起人谁都拦不住。”
叶柔眼眶湿润对白泛兮施礼对白夫人施礼从容道:“奴家的确没有资格插手禁军统领的家事。但奴家来这里是向白武候长致谢。能不能等奴家谢完你们再打?”
白羡鱼张了张嘴。
所以是在为他争取逃跑时间?
白泛兮冷笑一声:“姑娘就算巧舌如簧今日我也要把这个不孝子打死。”
只有白夫人紧张地走近一步道:“姑娘您请说。”
她向白羡鱼使了使眼色。
快跑啊你这个傻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