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良原是岐风的一名秀才,同钱尚祺是邻里,也是结拜好友,但钱尚祺没有读书的心思,对练武颇有兴致。
钱尚祺笑着对赵梓良道:“咱俩一文一武,日后一个状元郎,一个武将军,为国效力,岂不快哉。”
赵梓良抬酒也笑:“钱兄心怀天下,为国为民着想,赵某佩服,敬钱兄一杯。”
钱尚祺拿起酒杯,同赵梓良碰酒,一饮而尽:“哎,你读书不也是为了效忠嘛?要我说你才厉害,那文绉绉的东西,我是看一眼就困得不行。”
“哈哈,”赵梓良也饮酒下肚,“那弓才是教人难为。”
两人皆是父母双亡,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今日是赵梓良生辰,钱尚祺带着赵梓良饮酒作乐,钱尚祺喝醉之后拉着赵梓良就要去逛花楼。
赵梓良力气没有钱尚祺大,也正醉着,但好歹还有些清醒,知道哪里能去,哪里去不得,有心阻止,却被钱尚祺一路拖着进了花楼。
楼里的妈妈哪里管他们醉不醉的,巴不得他们赶紧进去,引了两人去了雅间,对钱尚祺道:“爷,咱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是一顶一的风姿绰约,您看看约两个上来?”
钱尚祺喝醉了,通红着脸点头:“行!”
赵梓良皱着眉,拦住妈妈:“不必了,他喝醉了,我们就在雅间待会儿,上点醒酒的东西吧。”
妈妈一听就不怎么高兴了,瘪了瘪嘴,应声离开。
赵梓良扶着烂醉如泥的钱尚棋,推门进了雅间,将钱尚棋扶到床上躺下,自己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也是醉的不轻,只是还保留一丝清醒。
赵梓良刚要去喝桌上的水,猛然间发现有些不对劲,那床单一片刺目的红,不像是染的...
正待赵梓良回头要去验证,床后面突然窜出来一个人,飞快地将手里的什么东西塞到了赵梓良的手上,而后便跑了出去。
赵梓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弄得有些懵,低头一看,手上握着的竟是一把小刀!
赵梓良吓得连忙将刀扔在了地上,便听得外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喊声:“来人啊,不好了,杀人了!”
赵梓良心中一慌,就要去扶钱尚棋,外面便有不少人冲了进来,看到赵梓良正要走到床边去,地上落着一把染血的刀,那血迹一直延伸到床上,床上躺着一人,是钱尚棋,但看还有呼吸,然而那床单上分明是被鲜血染红的颜色。
妈妈当下大惊:“快去报官!”
来了不少花楼的侍卫,将赵梓良押住,等县令大人到的时候,从钱尚棋后面,还翻出来一个女子,胸口中了一刀,鲜血直流,染红了那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