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才?疏学浅,德薄道微……”
“行?啦!”
这一?声吓了郁容一跳。
圣人见?他不自觉地张大双目的样子,失笑:“瞧你怕成这样,怪不得勺子藏着不让你见?生人,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郁容:“……”
不是胆小,而是惜命啊,谁让他此先根本没有应对帝王的?经验。
“你既是不喜,我也不做强人所难之事。”圣人表示,“不过我素来奖罚分明,该赏赐的?不能少。”
说是这样说,他没有当场直言赏赐什么。
“我离京也有数日,”圣人转而道,语含可惜之意,“如今不得不归朝了。”
嘴上这样说着要走,却一直没有挪开脚步。
郁容暗自纳罕,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圣人忽地咳嗽了起来,片刻之后,略是压低嗓门:“我听说,容卿你有一?种灵丹妙药?”
郁容闻言不由惊悚。“灵丹妙药”什么的?,放在旻朝这个大环境下,往往会牵涉到“巫医”……绝对是禁.忌!
“您谬赞了,草民只是粗通制药之术……”
圣人直接截断了他的?谦语:“是叫六味地黄丸对吧?”
郁容:“……”
半晌,他莫名开?了窍,不自觉地压下了语调:“草民之处尚有数瓶精制丸药,不若拿来给您一瞧?”
圣人毫不客气,笑着颔首:“容卿之美意,我便愧受了。”
郁容再度哑然了。
紧绷的?那根弦莫名就松弛了些?许,心情诡异又微妙——就仿佛,高中班主任让他分享不可说的?资源一?般——有种,这位九五之尊跑这一?趟,真正目的是为了六味地黄丸的错觉……
错觉!
郁容将自己存在储物格当纪念品,制作得最好的几瓶六味地黄丸,双手奉送给了圣人。
圣人还算体贴,让他保留一?瓶:“回头说不准勺子需要。”
郁容脑子抽了抽,回答:“昕之兄肾气旺盛,肾.精充足,不必吃这丸药。”
闻言,圣人用着十分奇特的眼神盯着他看。
郁容瞬时囧了——自己说这话着实莫名其妙,关键是,这样的说法从另一个角度,可不正隐喻着,眼前这位九五之尊,肾.精亏虚、肾气不足吗?
尽管他觉得事实也确实如此……咳。真是糟糕,脖子又开?始发凉了。
还好还好。圣人看起来胸怀坦荡,没追究他的?失言,收起了所有的?六味地黄丸,又说了一?些?话,便领着一?直乖乖当壁花的“小堂弟”,离开了郁容的家。
低调素朴的马车消失在雨雪尽头。
郁容静伫良久,倏然长叹了一?口气。
真真是心塞。待他回想着这一?天的遭遇,琢磨起与圣人对语的?每一句话,越想越虚,难免焦虑。
一?晚上辗转反侧。
直到一觉醒来。
大清早的,看见?院中提前?绽放的蜡梅花,所有的?烦愁不经意地烟消云散了。
欣赏了会儿“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