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临武功高强不假,可他平日忙于政务根本没空练习,他就不同了,每日闲着没事就是练习武艺。
此消彼长,他的武艺定能胜过沈玉临!
“好,点到为止。”
沈玉临笑得温润文雅,一如往常。
将士们不禁悄声议论着。
“驸马是读书人,怎么打得过白统领呢?一看就知道白统领会赢。”
“是啊,听说当年禁军演习,白统领得了第一才被选为楚国长公主的亲卫统领!”
“我看这下驸马要吃亏了……”
宋清词听着众人的议论,暗暗摇头。
场上,白云间信心满满,大喝一声“得罪了”,提剑朝沈玉临刺去——
“啪!”
一直岿然不动如泰山的沈玉临,蓦地侧身一让,身形如闪电一般,反手一剑刺向白云间的后颈。
白云间用眼角余光瞥见,大呼不妙,却根本受不住势,眼睁睁看着他的剑刺穿自己的后颈……
“天哪,一招!”
“驸马一招制敌!”
惊呼声不绝于耳,白云间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没死。
扭头用余光看向后颈,原来沈玉临的剑极有分寸,只刺破了他后颈的衣裳,并没有真的伤到他。
想到那句点到为止,他一阵耳热。
“刷——”
沈玉临收回剑,淡淡一笑,“如此大意轻敌,怎么保护清词?”
“我……”
白云间委屈得紧。
他的武功当然不至于一招就被人打败,沈玉临说他大意轻敌,说得没错。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自己统率的那五百亲卫的面……
他的脸算是丢尽了。
“好了好了,本来就是闹着玩,没事没事喔。”
宋清词上去打圆场,拍拍白云间的脑袋,动作和拍小白獒一模一样。
要在往常白云间早就炸毛了,今日他却觉得十分安慰,幸好有宋清词在,否则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你怎么回事?”
宋清词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人听得见的音量道:“干嘛欺负我家小白?”
她算是看出来了,沈玉临哪里是想指点小白武功,分明是故意的。
“要叫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沈玉临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随手把剑丢给身边的士兵,转身就走,心情大好的模样。
白云间从宋清词身后探出头,可怜兮兮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长公主,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驸马了……
他不明白,宋清词倒隐约明白了。
这个老狐狸,昨夜该不会真的是装醉占她便宜吧?
“都别看了,散了吧。”
赵城把余下的将士们遣走,宋清词想起他输了自己一方勾玉,笑着拿出来在白云间眼前晃了晃。
“喏,你看这个,赵城输给我的。”
“啊?”
“我赌驸马胜,他输给我的。”
白云间顿时泣不成声,一把抱住赵城的腰,“赵统领,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只有你相信我会胜!你还为我输了那么好的一块玉,我太感动了!”
赵城:“……”
“不像长公主!”
白云间从赵城腰间抬起头,愤恨地指着宋清词,“你居然不相信我的武艺,那还叫我保护你干嘛?你找别人做你的亲卫统领好了!”
“……”
这下轮到宋清词无语了。
“公子,公子!”
河边,沈玉临正坐在大石上休息,忽见侍墨一身狼狈地跑来。
到近前之后,还能嗅到一股马粪味儿。
他轻轻掩住鼻子。
侍墨见状连忙后退两步,沈玉临道:“不是让你去喂马么,回来做什么?”
“公子,我有要紧事禀告您!”
侍墨一脸气恼,“听说长公主收了赵统领一方上好的勾玉,那是赵家传家的宝物!长公主怎么能这样见异思迁?才收了公子的印又收赵统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