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事?”
宋清词睁着眼睛装傻。
“你现在知道了赵城对你的心意,难道还想像从前那样置之不理,眼看着他为你耽误年华么?到底你从前是真的不知,还是在装傻?”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装作不知道赵城喜欢我,利用他对我的感情控制禁军?”
宋清词满脸不可思议,没想到沈玉临心中,她竟然是这种人。
沈玉临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他只想让宋清词和赵城之间尽快了断,以免她总是把别的男人放在心坎上。
连他都忽略了。
宋清词见他不说话,气得冷笑一声。
“沈玉临,你侮辱我可以,凭什么这么侮辱赵城?他是个何等疏阔仁义的人,他拥护我是信任我能带好禁军,他才不是个为了自己的私欲就不顾大局的人。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有那么多阴谋算计么?”
“阴谋算计?”
沈玉临同样冷笑,“呵,是,我就是个阴谋算计的卑鄙小人,他赵城就是疏阔仁义的正人君子。怪不得你一味装傻,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喜欢你,你该高兴才对。”
“我当然高兴!”
宋清词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他既喜欢我,从此我自然不能再把他当成忠心耿耿的下属来看,而是把他当成可选择的未来夫婿来看!兴许我们相处久了之后我会越发喜欢上他呢,那也说不准。”
“好,好得很。你要他做夫婿,除非我沈玉临死。你宋清词这辈子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沈玉临一怒之下大袖一拂,气得走出上房。
上房的侍女们见他如此盛怒都吓得不敢抬头,一个个屏息敛气地侍立一旁,唯恐不小心触怒主上。
留在原地的宋清词也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脸色十分难看。
远远的,曹嬷嬷站在廊下看他们两人大吵一架后又分开,忍不住小声叹气,“长公主和驸马真是越活越小孩子气了,在外头都是威风八面震慑四方的人物,怎么回到家里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真真是前世的冤家。”
沈玉临才走出上房,忽见院门外站着一人,正在那里出神。
竟是赵城。
他显然来了有一会儿了。
沈玉临瞧见他越发气不顺,“赵统领来得真巧,才从牢里出来这会儿就巴巴地来向长公主讨好了?原来正人君子,就是这种听墙根的正人君子。”
赵城脸色发红,尴尬地拱手,“我是来找长公主的,到院外听见你们争吵不好进去,并非故意偷听。”
“哼,赵统领听了方才的争执应该很高兴才对,何必做出这副假惺惺的姿态?”
沈玉临没好气地一拂袖,“觊觎别人家的有夫之妇,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是我小看赵统领了,原来你才是那个最会演戏的人。”
“沈驸马误会了,我……”
赵城刚要解释,沈玉临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带着怒气直接离开。
他顿了一会儿,这才朝院中走去。
宋清词正在气头上,听见外头脚步声响头也不抬,“都出去,这会儿谁都别来烦我,我什么事都不管!”
“长公主,是我。”
宋清词听见熟悉的声音,诧异地抬起头,“赵城?你怎么来了?你……”
她想问赵城该不会听见了方才她和沈玉临的争执吧,又不好意思问,还是赵城主动开口,“方才长公主和驸马的争吵,我都听见了。”
宋清词有些尴尬,“你,你都听见了啊……我跟他吵架呢,吵架时候说的气话不能当真,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
“有也没关系。”
“……”
宋清词忽然想起昨夜他喝醉时说的话,原来他真的喜欢她,自然觉得没关系。
可她……有关系。
赵城在她对面坐了,缓缓道:“来公主府的路上我策马狂奔,被风吹得彻底清醒了,想起了昨夜的事。昨夜是我喝多了唐突了长公主,不过——”
“那些都是真心话。”